等月白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收了眼泪,从我肩头直起身来,又把脸上的泪痕都收拾干净了,我才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润润嗓子。
我看她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深怕说到什么点上反倒勾起了她的难过,只好静静的陪坐着,盼她自己恢复些心绪。
她的情绪来的快,如今不哭了,去的也快,还能笑着同我说话道:“你看我,总是这个样子,一点儿不庄重。”
我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安慰道:“你又不大,没到那个要拘束自己的时候呢,只是你这样哭了一场,现在心里好些了没有,反正在我这里,我又不笑话你的。”
月白回道:“也就是在你这里,在外面我是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哭了,我也是没忍住,本来还想着好好和你说话的。”
我笑道:“现在也能好好说话,师兄在外面,又不会催我们,你现在想讲便和我说说,不想讲便不说,我只陪着你,月白,你现在心思倒是比以前重了许多,我看着很不放心。”
月白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我万事郁结于心,反倒拖累了自己的身体,你是关心我的,我明白,我只是,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办了才好。”
我看她的情状,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为着什么,只是拿不准,便问道:“你是不是为了那个道士忧心。”
月白红着眼睛说道:“枝枝懂我,我真是不晓得怎么办了。”
我沉吟了片刻,问她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此时你父母亲还有哥哥们俱都还不知晓,是不是?你瞒了这么久,这次来是不是向我讨主意的,想把这件事捅到你家里人面前去?”
月白低垂了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说道:“我拿不定主意,我怕把这事告诉了他们,没能帮上他,反倒会害了他,可如今,我又实在没有其他法子了。”
我心里也有些不安,略微定了心神才问她道:“你之前和我通信时,你们还好好的,你说已经想到法子给他修道登仙了,是出了什么岔子,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年纪,如今怎么说还有百年的时间,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月白回道:“我不是给他配了根红绳,之后在他转世前又抽了一截我的龙筋给他,是以我才能在他每一世转生后都好寻到他。可这次我师父给我检查根骨,晓得了这事,但没猜到我是送人去了,只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很是讶异,我晓得月白那根红绳的事,却并不知道,她竟然抽了一截龙筋给那人。
我问道:“你怎么想的这一出,你那龙筋是能随便送出去的吗,你是要修道的,难怪,难怪,我说你怎么这么些年了,怎么还不能同你大姐姐一般,得道后有个名号什么的,原来是这样,你,你,你总不会不晓得这是你的命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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