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便笑着问她道:“那雨时肯定又要和你噘嘴了吧。”
江疑说:“她那小嘴,天天都要噘的,我可不惯她。”
我说:“你守了我这么久,我现在好多了,你也快回去吧。”
江疑却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我回去了也睡不着,你现在还没好全,这才歇了多久,要是晚上又发起热来了,可怎么办,我就在这里呆着。你要是睡够了就和我说说话,或者同我指点一下绣工好了。”
我看江疑都准备的好好的了,便打起精神来,和她闲聊了些。
那日病的急,但好起来也快,因为一直被江疑她们拘在屋子里,我便也没想到敖望还没有离开,等我好全了,一出门便见着他正给菜园里的蔬果浇水,便忍不住有些惊讶。
他倒是有些尴尬,却还是同我招呼了一声,我便也没有再给他脸色看,也和他说了话,只是忍不住有些冷淡。
敖望今天用完早饭便和江疑辞别了。
我看他也不磨蹭,帮忙做了些杂事,便准备赶在中午前离开了。
我见状便喊了他道:“我送送你。”
他有些不自然的应了,就站在院门口等着我,我和雨时嘱咐了好好修炼便和敖望并肩往山下走了。
走在路上,敖望显得有些莫名关心,嘱咐了许多,却绝口不再提那天说过的话,他说道:“你好好过,有什么为难的,不好办的事,便来信同我讲,传信的灵蝶我留了在你那里,我平日里也不怎么到处跑,你送信来我便一早能收到的。”
可敖望能当他没讲过,我却不能当没听过,我觉得时机正好,便同他开始闲话起来。
我并没先回他的话只同他说道:“你和你说过没有?阿望,我其实早该活不成了的,我的命是他给我续上的,如今这不是我的命数,我想找他回来,把这些还给他,这样我才能和他一块儿,才能好好过日子。”
敖望沉吟了一阵子,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我的话的时候,他又开口道:“你从前说你是喜欢他的,我看你难过,便没有追问,但如今,枝枝,我要问你。”
他停了下来,望着我,问我道:“你到底是喜欢他才要这样不顾一切的要找他回来,还是只是愧疚,觉得他大好光景都被你打乱了,这才给自己按上了一个喜欢的名头?”
我盯着他说这些话的脸,瞧了一阵儿,有些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说话的样子,同安偌那日在城门口有些相像,只是没他那么伤心,我略微笑出了些弧度。
我没有怯意的直楞望进他的眼里,认真的告诉他:“我爱他,但直到他身死我才初勘破,甚至都没来的及告诉他一声,敖望,我这辈子,都再瞧不上旁人了。”
说完后,我觉得自己这话就像话本里讲的一样,原来话本里那些缠绵悱恻,痴恋无悔都是有的。
他听完后便有些孩子气般的恼怒,红了眼眶闷着一股气往山下走,我送他走到山下。
他站定没有立即走,冲我气呼呼的说道:“你才多大,都还没有活明白,就说自己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你不知道总有其他人会对你很好,你还有更漫长的岁月,我能,那个人能对你好很久,总会超过他的。”
他其实已经不是孩子了,是在山海内外都有些名气的西海四太子,我略微抬头才能瞧清楚他的表情,并没有小时候的那股子外漏的傲气,此时他站在我的面前,有些落寞的又开口道:“你试都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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