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一直在好奇我和郜嘉人这个“凶手”是什么时候成为王爷身边的人的,而我也在好奇,我是什么时候成为贤王的人的?
我状态奇差,薛未躬身在贤王面前汇报什么,并没有避开站在贤王身边的赵鹤均。
薛未说完之后贤王朝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担心,但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这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是他的人了…
我耸耸肩,走近几步,先跟赵鹤均打招呼:“赵大人请您节哀,我想王爷也一定会帮您查清真相到底如何。”
杭州知府里的师爷姗姗来迟,来带了仵作,赵鹤均想做什么意思明显。罗新明显慌乱,跪在地上有片刻呆滞,直直瞧着仵作朝那铺着白布的担架走去,皱眉沉思。
也许是没想到赵鹤均真能喊来仵作在自己亲侄子身上动刀子。
温可也在给几个姑娘疗伤,见仵作到了便主动到赵立的尸体旁边帮忙。
我也想过去看看,却被正在跟赵鹤均说话的贤王扯住衣领:“你别过去。”
赵鹤均看起来很难过,但始终站在贤王身边像是需要一个足够依靠的助力,赵鹤均的侄女倒是一副平静的模样瞧着不远处的仵作,偶尔还朝我的方向看一眼,却并不是看我,而是看我身边的察兰。
气氛到了一种白热化的阶段,不一会儿赵鹤均府衙又来了几个人,正在记录罗新说的话。我瞧着罗新,注意力却全部都在赵鹤均身上:“真是大意,让贤王参与家事,是下官失礼。只是查账一事便要耽搁些时间了,待下官处理好了家事一定用最快的速度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案。”
贤王侧身瞧了赵鹤均一眼:“本王已经拿到了证据,所以已经有人去替赵大人查账了,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赵大人不必心急。”
赵鹤均的脸色忽然就变了,有些精彩绝伦,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愣了一下便十分放松道:“王爷跟传闻真是有些不太一样,这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啊。”
贤王没有跟赵鹤均再有说笑的兴趣,脸色渐渐冷下来:“赵大人这宅子也是经常做些生意的吧。”
“是。”赵鹤均还是笑着:“若王爷感兴趣,下官可以将生意场的东西拱手相让一些。”
“不必了。”贤王松松散散拒绝道:“赵大人也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不怕查帐,必然是早已提前做了准备,不过你这侄子,和你侄子手下的罗新并不算太老实,特别是眼前这位…”
我们的目光都看向罗新,罗新却一脸错愕地看向赵鹤均。我顺着罗新的目光也瞧了赵鹤均一眼,却发现,罗新的目光根本不在赵鹤均脸上,那种惊讶、不敢置信的目光怎么可能是看着男人的?
那就只能是赵鹤均身后的那个姑娘了。
是赵鹤均的侄女。
早瞧出来这姑娘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倒不知道能有这么不简单。我侧身去看赵鹤均侄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我的方向。
在看我身边的察兰。
察兰在看我。
却错过我看了一眼贤王。
似乎所有的问题忽然都明朗起来,贤王能这么快拿捏住赵鹤均的七寸,必然是有帮手的,正常思维他可能在杭州有眼线或者探子,但我万万没想到,贤王一边不允许我跟察兰一起玩,一边又跟察兰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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