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见薛未离开,立刻开口和我说道:“你二哥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过来疗伤的那个姑娘名叫扎雅,在杭州城也是极为出名的,有时重金都不一定能请到的。还有一件事情我要提前和你说,三日之后,赵鹤均设宴待客,就在临仙居,花船里的姐妹跟我说这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也有姑娘说赵鹤均有一笔大生意要谈,被宴请的都是杭州城的达官显贵。”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赵鹤均在杭州能有这般势力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而成的,现在要当着全杭州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做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当着所有人的面,杀贤王?
或许这只是一句无稽之谈,但是当我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忽然有些害怕。
当人知道最坏的结果一定会出现时,那么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最坏的结果就已经出现了。
温可看我走神,先是陪着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发现我表情不太对劲才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九小姐。”
“嗯。”我沉沉应了一句,满脑子都是我们全体在临仙居被人围起来的场景,周围是拿着刀的侍卫,屋顶上都是拉满弓的黑衣人,不知道哪一支箭会瞄准贤王的心脏。
暗处的黑衣人松开右手,弓弦铮鸣,长箭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站在侧位茫然侧头看着贤王的胸口已经没入一支长箭,刺穿了贤王的身体,箭头沾了粘稠的血迹正顺着滴血,我的喉咙也像是中了一箭似的被人扼住。
不知为什么,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贤王如果受伤我二哥会有什么后果,而是,贤王这般能人,怎么会受伤呢!
“九小姐!”温可捏着我的肩膀又喊了一声,书房的方向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贤王也从书房里出来快步走到我身边细细看着我,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秋分!”
我重重抖了一下,没站稳,伸手紧紧捏住贤王的手腕,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贤王的脸,而且盯着人的胸口看到底有没有受伤。
一口气慢慢吸进肺里,发凉,我的呼吸声都在发抖,贤王轻声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费尽力气摇摇头:“没事,魇住了。”
贤王扭头去看温可一眼,温可着急却还没忘了拱手行礼:“我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忽然表情就不太对了。”
“什么话?”贤王又问,我有意识到自己紧捏着贤王的手腕急忙放手,然后自顾用力摇头:“没什么话,没事了。”
嗓音变粗了,刚刚被吓到了,所以声音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我看了温可一眼,不但没有得到温可的回应,反而听到温可跟贤王说道:“听花船里的姑娘说,赵鹤均宴请杭州有头有脸的人在临仙居给您接风洗尘,也有谣言说要做一单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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