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不该来都来了,你要是不想呆着就走。”我沉声回应,表情严肃不好惹:“谭哲我跟你说清楚,无论能不能说服我二哥,我是一定要上战场的,这些都不过是我的铺垫,我二哥刚刚打了你,你说都不愿意说,如果跟着我让你觉得委屈,你可以选择不跟着。”
谭哲见我又生气了,小心翼翼在旁边跟着:“不是这样的九小姐,谭哲真心愿意护着您的。刚刚将军命我离开花船之后立刻带您回家,谭哲并不知道您今晚还有别的计划,如果提前的知道的话一定会让将军亲自留下您,这地方不太正常,刚到院子里时我在岸边看到水中有一种长相十分凶残狰狞的鱼类,而且这宅子笼着一层奇怪的气息,九小姐,如果您执意想查点什么,还请您同意让谭哲时时刻刻跟着您,要不这太危险了。”
“你这不是正跟着吗?”我环视观察着院子,又看了看谭哲:“你要帮助我一起找些东西,比如说锁上的房间,密室,或者说古井。”
“古井?”谭哲低声说道,想了想:“您…”
“我得到消息,这临仙居是杭州知府和他这个侄子平日里兴风作浪的地方,而且在这害了不少姑娘,这处宅子偏远,又写着杭州知府的名字根本不会有人查这里,所以我们要找到可能藏着被害的姑娘的骨骸作为证据,提供给贤王和我二哥。”我抬头看了看星空,觉得有些疲惫。
怎么就不能直接跟着二哥离开呢,不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孩子吗,怎么做事还处处受限呢。
我忽然有些想娘亲了,如果跟娘亲说的话,她一定会同意的,所以这次从杭州回家之后还是要做娘亲的思想工作,只要娘亲能同意,那二哥肯定能同意。但是二哥一定会把我当作小孩子一样护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会影响到二哥,那不如…
“谭哲,除了二哥的大军,朝中有没有那种战绩一般的队伍?”我问道。
“有的。”谭哲声音放得极低,好像只能让我听到一样:“将军的每一场胜仗都是拼了命打回来的,然后…”
我侧头看了看谭哲:“今天的谈话不会落入第三人耳中,你尽管说。”
“每一场胜仗都是将军拼了命打出来的,之前战事吃紧,几年前皇上甚至让将军带着战士横跨过整个中原,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粮草是直接运到目的地的,这样战士们在路上吃得就不好,长途跋涉加上时间紧迫,一场仗打完伤亡惨重,折子送到了京城…”谭哲哽咽了一下,停顿了一小会儿,脑海里都是年轻的将军孤独地站在层层叠叠的英魂中间的景象:“将军那会儿年纪尚轻,最是热血,一会儿辱骂朝廷,一会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军其实很不容易,一开始年纪不大,带的兵也不多,脑子里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跟大家的感情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所以数将军最难过了,后来是王爷过来把将军打了一顿,但将军还是给牺牲的战士争取到了双倍的伤亡抚恤,也是后来,将军才知道,多出来的那一倍的抚恤金,是王爷自掏腰包的。”
我伸手抽了帕子出来递给谭哲,谭哲接过还是没有用,眼泪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抹在衣袖上。
“战士们拼了命打赢的胜仗,却没有丝毫觉得高兴,王爷回京之后跟皇上汇报过,皇上又看过了战士伤亡情况的折子,才知这种办法并不可取,给我们拨了军饷,又往回走。但夺回来的城池被皇上后面派来的军队守着,那支算是皇上手底下较为信任的队伍,带队的将军是皇后的亲弟弟。”谭哲将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就这样,有的军队踩着我们将士的英魂守城,一开始兄弟们都不服,将军却毫无怨言,谁不服就打服谁,没有打不服的。”
贤王打服谭正青,谭正青再打服兄弟们,都一个德行。
我应声一句,一边走着想着脑海里的地形图,一边暗自思忖:看来想选一个不太强的队伍跟着似乎不太现实。
“九小姐怎么忽然这么问?”谭哲情绪轻缓了许多,走到我身侧看着我略带心虚的表情,恍然:“您不会想着要去那些队伍里证明您自己的实力然后给将军看着吧?”
我偏头,看着谭哲眼里的笑意,纳闷反问:“这是一件值得嘲笑的事情吗?我二哥要是早表明愿意带着我,我能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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