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拖着调子喊人,看人嗔怪地瞧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总算只有我跟医官两个人了,而我按照医官要求坐好时,对方就闻到了我身上的香味:“昨夜给小姐诊治的时候没有闻到这股香气,您今日去了哪里?”
“花船,花船上。”我笑着回应。
女医官并没有回应,手上也没什么问题,而是沉默着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带着些恨意,看得我心里有些紧张,但我没有立刻出声,而是下意识双手抱着双脚,鞋子里藏着昨儿夜里的那把匕首。
“小姐安心,在下只是…”女医官看着我防范的动作立刻往后退了半步,双手都放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可我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对方明显有些纠结:“小姐,在下名唤温可,家中世代悬壶,父母皆被杭州知府赵鹤均所害,小姐是京城来的,祝这样的别院,就连洒扫丫头都是自己带的,今日又得坊间传闻,说朝中贵人微服私访,但在下看各位个个都不是凡人,所以斗胆进言,请您为在下讨个公道,为杭州城冤屈的百姓和姑娘讨个公道!”
说到最后的时候这位已经跪下了,我不太接受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礼仪,所以不顾衣袍还没有打理好就踩到地上。
谁知弯腰的时候衣摆被我踩在脚下,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往前一带,眼看这自己就像一个笨重的沙袋一样“duang”地脸面着地,谁知这位名唤温可的女医官动作十分敏捷,就着跪着的姿势一躺就环抱住我的腰了,所以我摔到了温可身上。
温可闷吭一声,我却被吓了一跳所以惊叫出声,门口立刻传来了二哥拍门的声音:“秋分?怎么回事?我进来了。”
“二哥我没事!”我大声回应道,“这个医官扎针太疼了,快让她走!”
二哥见我回应也没有怀疑,放低些声音劝我:“忍着点,好得快。”
我听到了就当没听到,也懒得在意,等我站好之后温可又跪了回去,我撇了撇嘴:“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身为女子也不该这般轻贱自己,所以还是站着说话。”
温可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一时间脸色多了些许愧疚。
“哎,你坐着,我也坐着,如果大家坐着就能把该说的想说的都说明白,那最起码比跪着强吧。”我刻意压低了些声音,见人起身我便主动坐在床边:“你说吧。”
“小姐,你身上的这个香味,我闻到过,在赵家花船里的姑娘身上。”温可慢慢说道。
这明明就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是我皱了皱眉,抬手说道:“等等,我先想一下。”
这药香味,察兰手下的那个姑娘,很明白地跟我说过,这是他们王室用的药,但是这个药却出现在了赵氏的花船上。
察兰跟赵立肯定不是一路人,而且察兰对赵家有所图谋,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那最有可能的一点就是赵家花船里的姑娘,有可能是察兰的人,是卧底的身份。
我看着温可,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示意她继续说。
“杭州知府赵鹤均,鱼肉百姓无恶不足,有些年头江南大部分地区收成极差,朝廷拨款救灾却还是饿死无数百姓。前几年与杭州一商铺老板借钱说抚恤百姓,可始终有借无还。近年来又开始做生意,他作为朝廷命官不好亲自出面变让家里出头做生意,码头,花船,还有城中的铺子,都交由他侄子赵立打理,听闻这赵立最近又想做些文雅生意,又开始做古玩字画,题词润笔的生意,他们全然不顾江南百姓生活,甚至与外邦人勾结做生意,从中牟取暴利。”温可声音很低,语气却满满都是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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