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前到现在,每一件事都是在逼林苗苗决定,然后堂而皇之的原谅自己,都是她的选择,我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太可笑了。
“韩正雷,如果你想永远失去林苗苗,那你大可以继续对她威逼利诱,不管她的想法,不管她的心情,只顾你自己一时爽。”
宋一然现在都不敢回想林苗苗的脸,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话不多但积极向上总是和她讲,要把自己变成富一代的林苗苗,会变成现在这个,浑身上下连一丝生机都找不到,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苗苗。
韩正雷被骂被指责就接着,事实上在林苗苗身上,他尝试了彻底的失败和颓废。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她的心是封闭的,她除了和阳阳话,四个月,她和我,包括保姆以及阳阳的老师,没有讲过一句话。”
能重新拥有她是自己做了多年的梦,他给了她适应的时间,想要好好的爱她,可她的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她看不到自己。
四个月,他偶尔嘴上发狠,可其实给了她所有的温柔和耐心,给了她全部自己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她呢,眼里除了阳阳,别人对她而言都是死人。
她不想结婚,不想他碰她,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
好,四个月,他尽可能的满足。
可结果呢,她变本加厉,一的更加无视他。
那既然讨好得不到任何好处,为什么还要忍。
他让律师搞定结婚登记的事,结婚证摔她脸上,当晚就要了她。
恨他又如何,无视他又如何,她这辈子还能回到他身边,就算化成灰也是他的人。
事后他警告她:再让我看见你替那个人守身如玉,我有能力让他死,你别不信,大可以我们试一试。
然后这几他都没有再回家,保镖和保姆反馈的信息,她每还是一样,除了与阳阳话时会温柔会笑,整个人有温度,但只要阳阳一去上学,她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冷漠到仿佛透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她像是连呼吸都可以隐藏,大家根本注意不到她。
韩正雷在公司发了无数次大火,办公室能砸的东西换了一波又一波,整个公司低气压弥漫,没有一个人不是捏着鼻子做人,生怕一个不心连呼吸都惹到了这位公司老板。
宋一然不是听不出韩正雷话语中的颓丧之气,可这不是让他犯病的理由。
“韩正雷你是够搞笑的哦。”宋一然毫不客气:“求原谅不行你就犯更大的错,你以为你是三岁吗?”
拽前座女同学的头发,墨水儿撒到女同学的校服上,恶劣的给别人椅子上粘口香糖,铅笔盒里扔毛毛虫,问他为什么欺负同学,都是好孩子难道不能和平共处?
他理直气壮:因为我喜欢她,我想引起她的注意。
简直幼稚到人神共愤。
而但凡是个三十岁正常的男人,绝对做不出这么缺心眼的事儿。
宋一然:“错就是错,你必须拿出让人原谅的诚意,有本事就让别人重新接受你爱上你,好嘛,你现在搞什么,我错我有理,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更差吗,反正有孩子了她也离不开我,有福不享王鞍,先绑了去结个婚再。”
“我告诉你韩正雷,你就是个不入流的强盗,别什么苗苗不给你脸,你做什么让人给你脸的事了?”
宋一然越骂越痛快,越越过瘾,顾北顾几次向她投来注目礼,都被她一掌排开,走远点,别影响我发挥。
韩正雷捏着手机,刺眼的阳光转眼变成夕阳的余晖,暗红色的际给玻璃窗染上一种很特别的颜色,很奇怪他应该生气的,但心里却没有,反而有股子释然之气。
宋一然不,他也像是一个走进死胡同的路人,四周都是高墙,他沿着每一个墙脚转圈、跳跃、攀爬,任何一种办法他都尝试过了,就是怎么都走不出去,这是一种很无助很难过的情绪,五年前韩正雷经历过一次,尚且没有现在这样浓而烈。
“不想跟你这种人浪费口水了,自己好好去想,对了警告你,今这事林苗苗不知道,别妄想找她茬。”
口头警告又没有什么凭仗宋一然不甚满意,瞧了顾北顾一眼,方又开口:“新年了,年后看到林苗苗还那样,我和顾北顾会去把她和孩子接过来,你等着和顾北顾打官司吧!”
锅从上来的顾北顾:“!!!”
行吧,被妻子的锅盖砸,砸就砸吧。
料到宋一然要挂电话了,韩正雷语速稍微快了一点:“宋一然,你我该怎么做?”
宋一然:“???”
她只负责骂人和威胁人,还管出主意求她好朋友原谅呢?
她瞥向顾北顾,男人笔直的长腿微微分开,双肘压在上面杵着多半边脸,对她的求助没有多余反应。
脑间百转千回,林苗苗和熊哲这辈子肯定不可能了,韩林阳是个使,在他没有长大成人之前林苗苗不可能抛弃他。而距离韩林阳长大,至少还有十年时间。
十年的光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用来荒废和死磕。
宋一然咬咬唇:“苗苗现在最大的心结除了你逼她,其实是觉得愧对熊哲和李怡雪。”
如果能拿到这两个饶宽恕,或者只是亲眼看到这两个人开始了新生活很幸福,苗苗也许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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