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漩又笑了笑,不退反进,又跨出两步,直接走到男子跟前,抬起头,似乎想拨开男子眼中那层迷雾望进眼底:“可我还记得,五年前,你从一群混混手里救下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丝毫不嫌弃她的蓬头垢面满身泥泞,带她更衣,还给了她一个全下最好吃的馒头。”
“还记得,我包袱里偷偷藏着的千金难求的上好药膏。”
“还记得在我袖剑刺进那刺客胸口之前,他眸中决绝的杀意。”
“我们见过两面,你却救了我四次。”
“是吗?”男子没有别开眼,眸光毫不掩饰的打量起清漩。
济州一别,丫头成长的速度,倒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良久,还是清漩认了输,徒一个合适的距离:“你是谁?”
男子静默,并未回答,反而是走到那宫女身边,扒下了她指间的一枚戒指,仍给清漩:“戴上。”
清漩想了想,听话的戴上。还以为他会把她弄醒问话,却见他再未有其他动作,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似乎打算就这么把这宫女留在这里。
“你不怕她醒了坏事?”
男子径直走了出去,也不给清漩追上的机会,只丢下一句。
“晚上机灵点,我会去找你的。”
会去找她的,清漩脸上再次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
抚了抚指间那枚红宝石戒指,所以这算是送她的礼物吗?
虽然是别饶,但是她不介意的。
匆匆赶回薛静身边,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冷香重新帮清漩理好衣冠,补好妆容,她们便动身向宴会主场走去。
行走间,清漩却发现陆漪澜还没有回来,走到姐姐身边轻声问道:“陆漪澜一直没有回来吗?”
陆清凝点点头:“一进院子她就不见了,母亲派人四处找去了,但是主宴时间要到了,咱们也不好因为她去的太晚了。”
那陆漪澜到底去干嘛了,被晋阳夫人和某人一打扰,她居然把正事都给忘了。
一个陆漪澜,一个晋阳夫人,看来表姐今夜的宴会注定安生不了了。
因为今日所到官眷众多,会场直接设在了后花园里。
三桌主位在上,余下几十张座席在两侧依次排开,高低有序,正中间是一个搭好的舞台,很好的照顾了每一桌的视野。
表姐果然心细如发,不仅考虑到了皇家,连普通官宦之家也记在了心里,这样的儿媳,家怎么会不满意。
离正式开宴还有些时候,到场官眷都依次落了座,却迟迟未见惠帝和今的正主太子。
熟悉的夫人们三三两两搭着话,清漩眼神犀利的扫过会场的角角落落,任她怎么找也没发现陆漪澜的身影。
连晋阳夫人,都迟迟未到,只有芸丹这个尾巴始终赖在她们这桌,一直也不去忠毅伯那里。
清漩走到芸丹身边,试探性的问道:“丹妹,怎么不见晋阳夫人,她莫不是不要你了吧?”
晋阳芸丹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她巴不得母亲不来:“母亲不太舒服,让我先过来。”
“那夫人不是还在处所里?听开场就有西域新进贡的舞姬献舞,可惜夫人看不到了。”
“应该是吧,没关系,咱们看了咱们高兴就好,嘿嘿。”
看着芸丹那真的笑颜,清漩无奈的摇摇头,但愿晋阳夫人不要捅什么大的篓子,不然芸丹可要怎么办。
失望间,清漩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竟坐在左侧首席,离今上和太子最近的地方。
那些前来贺寿的使节,就算贵为王子,也断然不能坐到那里。
清漩咂舌,伸手捅了捅吃的一脸认真的芸丹,指着某人:“丹妹,你知道他是谁吗?”
晋阳芸丹依依不舍的把眼睛从糕点上挪开,看了看清漩指的方向,瘪瘪嘴:“知道啊,七皇子慕逸骁,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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