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配上赵大姐和兰姐叽叽喳喳的声音,四溅的唾沫星子,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刘玫就觉得越发的难以下咽。
勉强把午饭当做任务似的吃完,刘玫逃似的离开了食堂。
游魂似的洗了饭盒,刘玫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办公室。
至于午睡,也和没睡差不离。
那些噩梦似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脑中播放,让刘玫在三伏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单位待着难受,也不想在家里看到某人的嘴脸,单位分房又还有大半个月的装修期,刘玫一时间没了去处。
鬼使神差的,她来到了医院。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站在了王青山的病房门口。
刘玫看了看空空荡荡的两只手,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小包,抿了抿嘴,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一转身,就看到马医生,和他脸上饱含深意的笑。
“小姑娘,又来看我们王团长啊!”
刘玫一时间陷入了进退维谷,两难境地。
她干笑了两声,还没有开口,身后的房门咯吱一声,开了。
决定,已经被迫做好了!
刘玫对着王青山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王团长好!”
王青山挑了挑眉,后退一步,对着刘玫点了点头,“都堵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
马医生对着王青山笑了笑,眼光扫过刘玫,颇有点邀功的味道。
王青山对他翻了个白眼,坐到病床上,配合着这货突如其来的检查。
他和这个小姑娘根本不是老马想的那样。
说句不好听的。
要是他结婚早,说不定闺女都能有人家那么大了。
他们俩不是一路人,小姑娘那模样,一看就是有糟心事儿找不到地方说,来找他当树洞的。
也就老马这人,整天想那些没用的,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好不容易送走了挤眉弄眼的老马,王青山一边算计着什么时候再给他一个教训,一边指着自己的柜子,对着刘玫说道:“水果茶叶都在那里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别指望我一个病人。”
王青山的话有点不客气,却让刘玫自在了不少。
她听从指示,乖巧的打开了柜门,然后愣住了。
满满一柜子的东西,胡乱的塞在一起,各种各样,五花八门。
刘玫嘴角抽了抽,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分门别类的归置好,又把不能放得太久的水果清点出来,洗干净放在王青山的床头柜上。
忙完这一切,刘玫觉得自己有了那么一丁点探病的样子,心安理得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王青山抓了一串葡萄,有一颗没一颗的往嘴里丢,擎等着刘玫开口。
在王青山鼓励的目光下,刘玫怏怏的开了口。
“我八岁的时候,生父战死沙场。
我生母是个菟丝花一样柔弱的女子,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担不起一个家庭的重担,跟着一个路过的商人走了。
我养父知道这件事情后,主动提出收养了我。
我便成了别人嘴里的二小姐。
养父虽然从来没有亏待我,可每每遇到什么事情,养父总是站在姐姐那边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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