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灵与人族的关系是合作多过像一个神明。
只不过合作似乎是潜规则，表面上杨家人还是会为之祈祷，就好像很熟的亲人去世一样。
可能觉得毕竟是“神明”，如果不祈祷就会成为另类，是不敬神一样，被大家孤立，被大家瞧不起。
所以杨家人自己家人故去也没见他们这么伤感过。他们甚至都没见过自家的祭灵是什么。毕竟请祭灵出手是有代价的，手下没有几百上千人奴隶也用不起祭灵。自然也就没有见过了。
杨石，杨家现任的族长，自昨夜之后就再也没合过眼睛。两鬓斑白的脸上经过一夜的通宵洗礼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已经过去一夜了，他的五子还没回来，甚至一个报信的也没有。
当然没人报信了，因为去的人全死了。
至于那些逃走的狼。首领死了，它们当然是先决出头狼再说，哪里在乎一个凡人。根本不会去杨家报信。
杨石是知道儿子干什么去的，但是他绝对不敢直嚷嚷，他不是怕胡升，他是不想自己独吞胡家的事被家族其他人知道。
作为一个第一代崛起的杨家族长，杨石还是有野心的。他想他这一支永远族长下去。
要知道杨家五房这二十年几来，不只杨石一支得了商队的好处，从而发展壮大，其他人也在发展壮大。他唯一比他堂兄弟们有利的是他能生，有三十多个孩子。
但是除此之外，他想自家永为族长，还需要更多的实力。不说别的，如果连祭灵用的奴隶也没有，他总不能用儿子、女儿顶吧。
不过，杨石只是不想知道让自己的堂兄弟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只要避开就可以了。
祈祷结束的同时，他立即命人抓了胡家矿山山脚下西市的一名商户。一跺脚，就吓得那商户浑身一颤，有种下身湿湿的感觉。当杨石问话时，他低着头，没说话，颤颤巍巍的跪在青石板上，只是点头。
商户在大商虽然不受人歧视，但却是分有三六九等。商王的商队自然是最高等，接下来是各方诸侯、地方豪族等等。
杨家已然是地方豪族，还是贴上了诸侯商队的豪族，所以除了王与诸侯的商队，理论上不怕任何一家。
而杨家不怕的，对方便要怕杨家了。毕竟资本的崛起可是非常血腥的，不要忘了，杨家的游缴权位是可以拿人，定下他人是盗匪后，杨家可没少吞并其他小奴隶主。
“父亲，我已经问过，他昨日看到五弟带上手下上的胡家矿山。”
说话的是一位少年郎，是杨石的十一子。这人就是他昨夜抓来的，没有惊动家族的人。
杨石冷声问道：“确定？”
少年郎说道：“对，孩儿猜测五哥昨日上午外出之后，肯定是先去办了其他事情，然后再寻的矿山。否则您也不会在其他地方查不到任何东西。”
杨石没有再理会身旁儿子的小心思。
目光看向胖胖的中年老板时，脸色一变，用冰冷至极的声音问道：“昨日杨游缴是否真的上过胡家矿山，他是怎么上去的，什么下来的？”
“回大人，小的昨天午时见到过游缴，他带着一群人上山去了。至于……至于什么时候离去的，小的实在不知啊，那个时候小的已经关门了。”
中年老板在地面上啪啪地扣头，试图用言语和行动撇开和杨家的关系，头磕在地上，直接磕的血红，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停下来。
毕竟面对有权有势的大奴隶主，小奴隶主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靠对方发慈悲心。当然以后世的道德观来看，所有的奴隶主全都该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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