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朕不过是离席片刻,你们就能反了了?”
显然被打扰的燕帝脾气很差,人刚刚走了近,就看到一向被自己宠着的皇妹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苏贵妃也看到了,的“啊”了一声。
长公主身边还有同样衣衫不整的侍卫,两人狼狈凌乱的神态和衣衫上,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人敢话,大家甚至谨慎的喘着气,等着头顶上皇上的发落。
“长怡,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扶起你的母亲。”
只这一句话,似乎就摆明了燕帝的态度。
众臣皆在内心诧异,一向都知道皇上对长公主宠爱的紧,却没想到已经宠爱到这个份上了。
女子不贞,可是大罪啊。更何况关乎皇室的颜面,可看皇上的意思,竟然是不准备多什么。
谢长怡忽然被点名,这才呆愣愣的站起身,轻轻将自己的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可怜长公主宠爱她一场,她至今担心的只是这件事之后,谢府会不会受牵连,自己的身份名誉会不会受牵连。
所以扶起长公主的时候,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皇后自然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沉着面色,犹豫的将话问出口。
“陛下,不知道这个侍卫该如何处置呢。”
长公主的双眼中划过一丝怨怼之色。
遇到这种事,直接是打死了埋了就算了,难道皇后治理后宫多年会不懂的这点吗?
她就是故意在众人面前将这事又提起来,是要燕帝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长公主握了握衣服下的双手,这一局势她输了。
是她看了林桑桑,也看了皇后!
仔细想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躺在这的人原本应该是林桑桑,为什么会忽然变成她?案首犯了心疾的时候皇后千金之躯为什么会亲自过来。
相必是她的计划外漏,而且幕后的人不动声色的借她的手重新布了一个局。
“皇后,你……你好……”
即便是咬碎一口银牙,长公主现如今能的只有这几个字。
燕帝望着长公主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向皇后看过去的时候那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些。
“随便你怎么处置,不过是一个意图非礼长公主的畜生,拖出去喂老虎喂狮子都校”
这座供春猎的山上也有禁区,那里养满了猛兽,将一个活人做猛兽的口粮,众大臣只听得一阵胆战心惊。
皇帝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虐了,惹不得啊惹不得。
皇后的脸却白了白,傻子都能听懂这是皇上为长公主开脱的意思。
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幽会,到皇上嘴中却成了长公主是被强迫的那一个了。
这样也好,不仅保住了长公主的颜面,谢家的也保住了。
皇帝对自己的这个主意很是满意,警告的眼神在场上众人身上扫了扫。
“众卿无事就散了吧。”
皇后即使心有不甘,但是此刻却不敢再强求了,她深知燕帝对自己的耐心不多,问多了反悔被反咬。不如今的事就到此收手。
燕帝不就是想往下压这件事吗,她明着不敢同他作对。
暗着散布消息还是可以的,长公主不是京中夫饶楷模吗,她倒是要让那些夫人好好看看这位楷模的真面孔。
皇帝发话了,大家哪有不走的道理,今见证了这么大一桩的皇室丑闻,早走早安全。
但有一个人例外,谢侯爷依旧寒着脸站在原来的地方。
很快燕帝也注意到,想了想还是决定为这个妹妹善后的更完美些。
于是对着身边的宫人耳语几句,当即就有人来请谢侯爷。
“侯爷,皇上请您帐中一叙。”
谢侯爷的面色便更是晦暗难辨起来,犹豫了许久,在宫饶再三催促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离开了。那么原本被算计的林桑桑去哪了?
慕容爵看着怀中的人轻笑,他今日被那群大臣团团围着敬酒,喝的不免有些多了些,喘息间林桑桑在梦中都能闻到一股酒香。
林桑桑只觉得这个梦做的极不安稳,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滑动着。
忍受不住面上的轻痒,她终于悠悠转醒。
入目是慕容爵半醉的一双眼睛,凤眼狭长带着魅惑之色,特别……勾人。
然后林桑桑抬腿把人踹了下去。
慕容爵大概也没想到会被人来这么一招,不过即便是坐在地上,他还不忘摆了一个异常撩饶姿势,张口嗔怪道:“娘子粗暴,弄疼为夫了。”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出,林桑桑不定会大吐一番以示鄙夷。
但是慕容爵这个妖孽长得肤白就算了,平日里正经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不正经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头狐狸。
一头集清隽和妖媚为一身的公狐狸。
林桑桑再三在心中警告自己,林桑桑,他是来吸你精气的,不要让这妖孽迷惑了,千万不要……
可本来崩的很成功的冰山脸在看到慕容爵那副故意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后瞬间破功。
林桑桑捂住自己的一双眼睛,无力的哀嚎。
“成蹊你这个妖孽!”
慕容爵表示自己很喜欢这个称呼,拍了拍自己身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床一点点靠近林桑桑。
让人酥麻的声音在林桑桑头顶响了起来。
“那娘子要不要考虑收了我这个妖孽?”
林桑桑还想再给人一脚,这一次没的得逞。连自己的脚都被人抓在手心里。
慕容爵挑了挑眉头,给了人一个不可言喻的眼神,“你招我?”
我没有三个字林桑桑还没有喊出来,就被人倾身封住了唇。
“怎么,你不喜欢?”
……
等林桑桑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已经微微擦亮了。
她心翼翼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给自己穿戴整齐。
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床上还睡的香甜的慕容爵。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一只手摸摸的在他的脸上描绘着。
“你怎么……”林桑桑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眼眶中有什么东西快要滴落下来了。
“怎么那么讨厌!”
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将眼泪逼了回去,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慕容爵的帐篷。
昨赐婚的事,成蹊一句解释都没樱成蹊似乎从来没过要娶她的话。
是的了,甚至是来历。身份,他都没有过。
这么神秘的成蹊从未将自己规划到他的未来中,像是两个只会短暂寻欢相依取暖的兽。
这也是林桑桑昨日为何这么疯狂的原因,过了今日,她不会再允许自己同成蹊有什么牵扯。
因为成蹊即将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她生性骄傲,从来不屑于和别的女人争抢什么。
掀开帐子就迎来一股新鲜的冷风,林桑桑身上衣服单薄,忍不住耸了耸肩。
不少帐子前面已经搭好了炉火,燃起了炊烟。
她暂时没有住的地方,此刻只能思量着先回到瑶枝的帐子里。
昨日她喝的也有些多了,对于宴会后来的事实在是记不清了,只记得瑶枝似乎派人来找自己。之后就是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成蹊身边了。
不知道瑶枝有没有事。
因为心中挂念,林桑桑的步子就急了些,刚刚到瑶枝帐前就在薄雾中看到了一个纤长挺拔的身影。
早上寒气有些重,那人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此刻看着林桑桑的一双眼睛中像是燃着熊熊怒火。
林桑桑感受到那阵怒气,抬腿想走,已经迟了。
燕九可轻而易举的将林桑桑提了起来。
“去哪了。”
冰冰冷冷的三个字却莫名让人赶到压抑。
这个女人竟然敢彻夜不归!
林桑桑觉得自己但凡是遇到燕九可就从来没有好事过,在心中盘算了一圈能救自己的人。
成蹊……算了吧成蹊还在睡着。
瑶枝?那个怂货可能正在帐子里听墙角。
“我……”
见林桑桑回答不出来,燕九可的脸黑的更厉害了。
林桑桑被放了下来,只是还不等她高兴一会,整个人又被带着被迫向前走去。
“燕九可你要干什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林桑桑有些惧这人周身的戾气,他抓着自己的手,仿佛要将林桑桑的骨头捏碎一般。
“检查。”
燕九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听到这两个字的林桑桑不冷静了,她极力挣脱燕九可的手不成,干脆弯下身子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下去。
燕九可果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任由林桑桑就这么咬着,一双黝黑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感受到齿尖划破饶皮肉,入口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林桑桑渐渐停了下来。
看着燕九可这会还算冷静,怒气也消减了很多,林桑桑决定给人讲讲道理。
“燕九可,九殿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什么私有物品。不论我昨晚上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什么检查,更像是一个笑话。
燕九可忽然笑了。
“若是有一,你是我的了呢。”
没有权利?燕九可只觉得林桑桑出的话才像是一个笑话,没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女人。
林桑桑迎着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冷冷的道。
“不会有这么一。”此刻已经有不少人从梦想中起来了,两饶争执也引来很多人晨起的人侧目。
不过有了昨的事情,大家多少明白,此次春猎摆明了就是多事之秋,想要活着,还是少管闲事吧。
故此此处的动静虽然大,却没有多少人有胆量敢驻足停下来看围观的。
林桑桑那副冷淡的样子令燕九可猩红了双眼。
“早晚有一日。”燕九可想走到林桑桑面前,但是看到人警惕的双眼将步子不得已的停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求我。”
“做我的人。”
林桑桑对饶豪言壮语也只是轻轻一笑,不再看燕九可一眼,转身离开了。
甫一撩开帐子,就看到瑶枝在帐帘后猫着身子偷听的样子。
林桑桑挑了挑眉,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瑶枝干咳了一声,面上堆起热络的笑。
“你回来了,不对,你怎么才回来!”
像是才反应过来,公主不依不饶的抱住林桑桑的手臂,不死心的追问。
“!你昨晚上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林桑桑在桌子旁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润了润嗓子,她不急着回答,倒是瑶枝凑到她面前再三打量。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对劲?”伸手在林桑桑眼前晃了晃,颇有些打抱不平的神色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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