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桑倚在柱子上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本就大病未愈……不对,她就没好过,而且这两日存了绝食的心思,水米未进,有些撑不住。
那丫鬟看林桑桑的样子,更嫌弃了,她皱了皱眉头,“你等着。”
不多时竟捧来了一碗热粥。
林桑桑看着她,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喝吧喝吧,阿月临走前求过我,让我多多照顾你。”
又叹了一口气道,“可你瞧见了,我也不过是一个丫鬟,主子说把我们送人,也像玩似的。”
“你喝完了,就赶紧走吧,谋生路去吧。”
不是本性不善,身不由己罢了。
林桑桑心有所动,她捧起热粥,慢慢的喝了个干净。
将粥碗还给那丫鬟的时候,她用自己丑陋的脸直视那个丫鬟,双手合十默默的道了一声谢。
那丫鬟显然被林桑桑的脸吓了一跳,林桑桑没等她反应过来,背影孤零零的,走了。
她喝了些热粥,有了些力气。
她要去救阿月。
她因为阿月毁了容貌,声音,罪魁祸首却是司马南玥。
倘若阿月因为她被折磨至死,罪魁祸首又是谁呢。
好吧,以上皆是胡乱扯来说服自己的话。
她最落魄的时候承了阿月一些恩情,也理应帮她一帮。
阿月此刻正吊在司马府的柴房内,内宅里的严刑逼供,不过是扎针鞭笞泼盐水。
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阿月尝过了一遍。
负责看守她的丫鬟是司马南玥的贴身丫鬟,小丫鬟长相刻薄,劝人的样子更是刻薄。
“何苦来哉,你即做了我家小姐的丫鬟,就应该忠心不二。”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人的下落,你不妨招供出来,届时小姐一定会重重的赏你。”透过柴房大开的窗户,两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小姐将柴房里的举动尽收眼底。
司马南玥的贴身丫鬟还在不死心的劝着,被吊着的阿月只是抿着苍白的唇,从始至终只说出一句话。
“婢已决心求死,无可奉告。”
司马南玥脸色不太好。
区区贱婢,骨头竟然那么硬?
在她身旁与她并肩而立的谢长怡眉眼淡淡,平静的毫无波澜。
“南玥妹妹今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司马南玥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谢长怡如今是燕都里风头最鼎盛不过的人物,那又如何,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蠢女人。
谢长怡理了理袖口上的褶皱,最近燕都流出不少风言风语来,最新的一条就是司马家意欲同二皇子联手。
如果是这样,她和这位司马小姐莫说交心了,日后少不得会为了各自的家族为敌。
司马南玥幽幽开口,眼里却是一种笃定的神色。
“一个贱婢自然没什么好看的,姐姐可还记得林桑桑?”
谢长莘慢条斯理的动作一顿,司马南玥正说中了她心中的隐患。
案首之事虽已坐实,且看这势头,一片风平浪静。
但每日承受的荣耀越大,她就越发不安起来。
她害怕谢长莘那个贱人冒出来坏她好事,届时……她又如何面对九哥哥?
谢长怡面上的神情太明显,司马南玥看在眼里,越发肯定她和林桑桑之间不简单。
看着像有旧仇的样子。
她神色得意,接着说道。
“说来话长,你只需要知道她前几日不小心犯在我的手上……不过,算她命大,好像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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