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有见过我的金簪子?”
慕容爵也心下惊奇,二皇子府中除了几位宠妃,哪来的一个小姑娘,看打扮,身份自是不俗。
他很想说没看到。
可那金簪子就明晃晃的躺在他的脚边,他不能像这姑娘一般眼瞎。
慕容爵弓下身子,替人拾了金簪子。
“即是贵重东西,还请姑娘好生保管。”
他双手奉上,司马南玥接过,已是满面娇羞,一双杏眼中似含着春水,明晃晃的看着慕容爵。
“先生即帮我寻了簪子,小女子不胜感激……”
虽未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但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
慕容爵丝毫没有领情的打算,推说自己还有事情在忙。
“况且这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如果她不眼巴巴的朝着他脚下扔,他也拾不着不是。
司马南玥气结,她看着慕容爵越走越远的背影,娇羞的跺了跺脚。
“那你……那你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慕容爵头也未曾回,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倒是路过的小丫鬟多事,知晓司徒南玥是府中的贵客,凑过来献媚。
“小姐可是说那位先生?”
司徒南玥回头打量了一眼小丫鬟,满眼不屑,没好气的问道。
“正是,他是谁?”
小丫鬟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那位是殿下的坐上之宾,府中都唤他爵先生。”
司徒南玥得了慕容爵的名字,放在嘴里细念几遍,眼中神色颇复杂,半是欣喜半是不甘。
凭什么……
林桑桑那个贱丫头得了他的青眼,她偏偏要同她争强。
她再回身细细打量那个小丫鬟,见她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盅汤药,眉眼微挑。
“这个,可是送给园子里的那位客人的?”
丫鬟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老实的点头。
司徒南玥心中大悦,眼下就有一个谋害那个贱丫头的机会。
她从怀中摸寻出一个瓷瓶子,抖着手将瓷瓶子的粉末尽数倒了进去。
这是蚀骨粉,即是味毒药,也是味禁药。
她能随身带在身上,纯粹是因为此药过于难得,市场上千金一瓶都寻不到,她手中的这一瓶,还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此药的妙用,尤其是针对女子。
剧毒攻心还是其次的,中了药的人死相尤其难看,脸部皮肤溃烂流脓,实实在在的灿若桃花。小丫鬟张嘴想阻止,司马南玥已经将毒药尽数倒干净,已经来不及了。
司马南玥瞥了一眼面露惧色的小姑娘,满眼鄙夷。
“怕什么,你尽管去,区区泻药,要不了她的小命。”
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权势相逼,她不得不妥协。
让那位不知名的姑娘喝点泻药……不算严重吧。
林桑桑还在原处坐着。
慕容爵一走,她便生出一些赏花的好兴致,撑着下巴将园中的花色看了一个遍,顺便琢磨着,哪边的墙头好翻一些,方便晚上下手。
她这厢兴致正好,忽然鼻尖耸动,老远就闻到自己日常喝的那股汤药味。
小姑娘一身藕粉色丫鬟打扮,笑吟吟的捧着药碗向她靠近。
“奴婢请姑娘喝药。”
小丫鬟伏了伏身子,恭恭敬敬的将药碗奉到林桑桑眼前。
奇怪的是,林桑桑虽向来讨厌这些折磨口舌的玩意,但此刻心情大好,也不太好意思为难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她接了药碗,看的躲在花丛后的司马南玥心情为之一振。
“姑娘!”
林桑桑略惊讶的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小姑娘,小姑娘低头掩下眼中的挣扎,最终还是咬牙道。
“姑娘小心……烫。”
司马南玥松了一口气。
这个成事不足的贱婢,倘若她敢出卖她,她便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得了小丫鬟的关怀,林桑桑眉梢眼角都是暖意,她笑吟吟道,“多谢你。”
言罢将汤药一饮而尽,空出来的药碗照旧放回人手中的托盘。
司马南玥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悄无声息的离开花园。
她不能有在场的嫌疑。
而已回到自己房间的慕容爵,却忽然脚下一软,从胸口处传来的刺痛密密麻麻的在一瞬间袭满全身。
他一只手撑住桌子的一角,险险站住身子。
同在房间的角落里打坐的百里玄机忽然睁开双眼,下一秒人已奔至慕容爵身侧,他一手扶稳摇摇欲坠的人。
慕容爵刚一张口,大口大口的鲜血便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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