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熏芷看向张兰芝的目光,隐隐带着一丝惧意。
三人继续走着,已然绕过了大半个船坞,再向前走上几步,拐过了一个直角弯,就能看到白鸟码头的灯塔了。
“远方来的朋友,介不介意跟我喝上一杯。”
一个声音从侧面响起。
任吒循声看去,有一块船坞的铁壁抖动两下,从中间裂开,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孔洞,一个身穿黑衣,腰上系着一个棕色酒囊的女人漫步而出。
“呵呵,若让你们这样简单的离开,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主人待客不周。”
她的脸上脸上挂着一道巨大而丑陋的伤疤,从左眼的眼角直直的倾斜道又嘴唇上,随着她笑起来,伤疤像是一条蜈蚣似的扭动。
“你是谁?”
任吒问道。
黑衣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胡丽,不是狐狸,是胡丽。”
她的眸子里闪动着危险而狡猾的光芒,越是解释,就越是让人觉得她就是一只狐狸,一只会吃人的狐狸。
“胡丽,你把我们叫住,不会是想单纯的喝一杯酒吧,如果真是那样,我谢谢了,酒等下一次喝。”
任吒说道。
胡丽没有回应任吒,而是将目光落在张兰芝的身上,说道:
“这位姐姐,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否则······”
她说着,手在怀里一抹,掌中多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酒杯,然后像天上一炮。
砰!
一声枪响,如闷雷一般,久久回荡。
半空中的玻璃酒杯炸成一片细碎的晶尘。
有狙击手!
任吒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转动脑袋,查看头顶的四处。
胡丽以手掩嘴,偷笑道:
“你是找不到独眼狼的,他混迹地下佣兵世界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单细胞呢。”
张兰芝背过手去,审视着胡丽,
“你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陪我喝一杯,”胡丽一脸无辜,“人家寂寞了好久,想找一个人喝杯酒,有错吗?”
喝一杯酒?
鬼都不会信。
任吒对张兰芝使了使眼色,
不要相信她。
胡丽又从怀里拿出两个透明的玻璃酒杯,然后摘下腰上的棕色酒囊,拧开盖子,向两个酒杯斟满酒。
乳白色的酒液,微微晃动。
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浓烈的马奶酒香味。
“我来喝。”
张兰芝上前一步。
“别。”
任吒出声阻止。
胡丽看了看张兰芝,遗憾的摇摇头,
“抱歉,我只和男人喝酒。”
说着,手一抛,玻璃酒杯稳稳当当的落在任吒掌中,半点未撒。
任吒看着掌中的酒杯,一时间迟疑了,
喝还是不喝?
另一边的狐狸,已经饮下了剩下的一杯马奶酒,她擦了擦嘴,对任吒悠悠说道:
“你可以喝,也可以不喝,在你自己的选择。”
她又指着张兰芝,以同样的语气,说道:
“那我也可以让她活,或者让她死。”
“我喝!”
任吒咬了咬牙,一口吞掉了酒杯中的马奶酒。
烈酒入喉,如一条火线顺着食道落入胃袋,顷刻间,五脏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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