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此次前来,可有手谕否?”
秦烨平淡问之,言语间缓和,实为拖延片刻时间来谋划。此番宴席,秦绪前来本就打乱,而父皇召更为意外。
秦烨本盘算宴后与秦烈谋诸多事宜,如此看来,已然泡汤。故拖延时间改变计划。
可下面之左行旳可不晓得秦烨此番想法,以为是秦烨故意拖延,报复自己宴席之冒犯,让自己多跪一会儿这碎香炉。
左行旳低头,闷声闷气道:
“无手谕,唯皇上口谕。”
秦烨又琢磨道:
“父皇于洗砚台亭,可是在书画,可需吾携笔墨否?”
秦烨言语缓慢,声音平淡,似漫不经心,也似高上倨傲。当然,漫不经心是在秦绪心头,这高上倨傲就是在受罪之左行旳心中。
“无事,皇上正笔墨陶冶以待皇子们临。”
秦烨瞥一眼秦绪,发现此子正怪笑,颇为意外,心中纳闷,不过口上言:
“皇子们?父皇此次邀请几人往?”
十月中,大乾天气不冷不热,身强体壮者着衣非厚。左行旳半跪处,已觉膝盖被扎破。
“太子秦升,二皇子秦晋,三皇子秦烨,四皇子秦绪,五皇子秦娄。”
左行旳速言。
“好,汝可回,吾与四弟稍息便往。”
秦烨一招手,随意道。
“谢皇子。”
左行旳终起身,行礼时低头见右膝处衣裤碎星扎破,嵌入骨肉。礼毕,走万明殿,脸色阴沉。
秦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而此时秦烨还在盘算,丝毫不知自己树敌。
“秦副统领。”
秦烨起身举酒对秦烈言。
“今日酒宴招待不周,吾晚些再赔罪,一杯酒敬汝,望吾过失可谅。”
秦烈本就起身,此刻端起酒杯,与秦烨对杯,言:
“皇命怎怨得皇子?”
两人对视,大笑一饮而尽。
后,秦烈莽撞离席而去。
秦绪一直静坐无动于衷,暗地观察,猜测两人应有所交流,但秦绪的确看不出。
实则,秦绪猜中,两人已完成交流。这其中玄机莫名,不晓得者决然不会在意到。
秦烨与秦烈之交流,藏在最后两句对话中。首先,将秦烨所言第一句第一字,第二句第二字类推之字拿出来排列,正是:今晚酒失,谐音,今晚九时。
后秦烈回答中,因秦烨言四句,所以最后一字为第四句第四字,秦烨回答做第五句,从中取第五字、第六字,“怨得”,谐音,元徳。
连起来便是今晚九时元徳。
这元徳是何?
万明殿后,有一空府邸,命为元徳殿,秦烨常于此地联络盟友。
所以,两人暗传讯为,今晚九时元徳殿见。
这话中玄机,妙也。
“好四弟,发愣乎?随吾见父皇罢!”
秦烨见秦绪低头琢磨,有些心虚,走过去,以手拍其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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