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夫人入内房,秦升面露感激之色。
而秦烨则起身匆忙走,话已至此,不欲与秦升独处一室。
自镇国公走,镇国府不再与皇上关系坚不可摧。老夫人往往凭才识抉择而非一面顺从皇帝。对于秦烨,这也是镇国公走之一好利。因此,今日才如此挑明,不惜与秦升反目。就图老夫人多多思虑。
镇国府是秉轴持钧之处。若镇国府支持,再加上康国府,就是逼宫圣上,也无妨也。
秦烨踏出正殿,抬头望门匾,“知义千秋”,冷笑。
“知义?莫不是愚忠便好。”
想当初,当今皇帝也是五皇子登基。他那四位哥哥,史书可仅记载如今偏远之地牧亲王。其余,谁知道皇位更迭之时,怎样了呢?
“牧?”,流放也。仅剩之原二皇子,也落得一个牧亲王。呵呵……
皇朝更迭,又有甚么谁对谁错。
秦烨心中说给别人,也是言给自己。
走出镇国府一路上,秦烨盘算今日计划是否皆行成。后,突然一滞,心道:
“尚有一事忘也。不过,罢了,无妨……”
而后莞尔一笑,秦烨摆摆衣袖,正道直行若君子。
“三皇子。”
在秦烨走至镇国府大门前时,闻一仙子清音唤之。
秦烨眼皮一跳,喜色。秦烨所遗忘之事,正与这唤自己的佳人有关。
适才因佳人早回休息,明白相见难,才作罢耳,未想,佳人竟来寻。
秦烨快步转身去,见含烟倾城颜,而沐儿睁着大眼睛撅着嘴扶着佳人。
“含烟姑娘。”
秦烨平和道。
含烟轻启齿,娇贵身子行礼,幽兰道:
“上午多谢皇子教导,不胜感激。”
秦烨回礼,又颔首和颜悦色说:
“能有幸与含烟姑娘洽谈,乃吾之福分也。嗯……嘶……”
秦烨突然变换脸上,作沉思状。
含烟观之,关切问之。秦烨又言:
“吾适才想起,含烟姑娘喜花红也。记得十日后,十月二十四。京城晚花宴,姑娘可有兴趣否?”
含烟在秦烨言花红二字时,眼神有所波动,自从镇国公走西域来,含烟未曾理花红。
此刻秦烨相邀,含烟顾虑。
见含烟迟疑,秦烨颇为意外,本以为含烟对此兴趣极大。后,试探道:
“若姑娘身子不适,莫要勉强,不往也罢。”
秦烨为含烟找台阶下。
含烟闻之,略感激秦烨,并答应此时。
“皇子相邀,含烟喜出望外,定爽约!”
含烟之音,本如天籁,此刻应允,充斥秦烨脑海,更是美妙,欣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约,秦烨此行镇国府大有收获,圆圆满满也。走时一路上,眉飞色舞。
这一幕,看得于镇国府马行堂小憩之太子秦升马夫张郎官心惊肉跳。
三皇子喜色上眉梢,太子必是无好处。
果然,不时,秦升黑着脸走出镇国府。
片刻前,秦烨走后,秦升寻得那尿遁了两刻时之书衡于后庭院,后至。
秦烨邀含烟赏花,秦升是明白听,手中握玉都将怒碎。这一行,秦烨是把他这个大哥压之死死的。
“太子殿下。”
含烟同样,前来道谢。
秦升这才面色好转,又打趣道:
“烟儿还是叫吾秦大哥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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