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时,含烟与以往相反,身子不乏,且更有轻快感,大病醒来后,如身上打着的枷锁脱落,剩一份轻松干净。
反而眯眯一下午之小沐儿意犹未尽,大萌美眸如猫儿般懒散困,小身子也仿佛少了一半骨子。
以往,夜间归,沐儿是左手打着灯笼,右手扶着含烟,在前面行路。
而今夜沐儿是软捏捏的,扶着含烟之右手,无力,反倒是含烟掺着沐儿。打着灯笼之左手,无骨,更像是灯笼领着小妮子走。更别说前面走路,脚步跟的上含烟已经是幸事。
摇摇晃晃,像是醉酒汉。
主仆二人回院落时,含烟又在锦绣阁前停步。
这一举动,可吓得小沐儿顿时醒了,生怕小姐再执拗一番,如大前天夜,硬是在外辛苦一夜。
沐儿欲言又止,匆忙思考如何劝说小姐。
含烟看得沐儿紧张焦急,怎能不明白其意思,月光皎洁下之下娇容倾城一笑,这个心疼自己的妮子是格外可爱。
“花落去,情亦去。”
这次,含烟不是生情,而是感叹。真真切切在同一院落,一场大病却让自己对花草之情,如潮水般褪去。
这感觉,似江郎才尽。明明残余着喜爱,可更明显是隔阂。
含烟回神,见沐儿未明白自己意思,一双大眼睛闪烁泪光可怜兮兮看着自己,含烟轻抬玉手,拍了拍沐儿小脑瓜。
“走罢,回锦绣阁。”
含烟清澈之音。
沐儿这才激灵一下,放松下来,提着红花灯笼给小姐在身前引路,小脸蛋在夜色下露出甜甜笑容。
直到含烟与沐儿进了锦绣阁,院落门前一道影子叹了口气。
镇国公怕含烟再出事端,在主仆二人离席时悄悄跟来。此刻见两人入锦绣阁,镇国公放松下来。
锦绣阁二楼灯火明亮,不时传来玲玲笑声,镇国公紧绷两日之面微微舒展。
千万家户千万情,唯一不变父母心。
镇国公在院落门前驻留片刻而回。
再回宴席,已是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只剩几位下人正清理之,见镇国公来,先是一拜再继续行为。
镇国公不在意,大步走入主席,稳坐主位。主席上菜品小四十样,现几道鱼肉饭菜几乎是未曾动过。
镇国公当初是微末起事,应证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之说法。少年时穷极痰树皮日也有。至如今繁华,不忘本也。
“如此佳肴弃之,着实浪费!”
镇国公毫不在意之吃食起。
一旁下人们早习惯国公之节俭,无鄙气,皆敬佩。
镇国公虽然吃食,脑中思璇不断。今夜晚宴无以往之兴乐,因心中忧虑。
当初兴乐,是儿女满堂,幸福安康。近两日出含烟之事,打破镇国公之欢兴情。
“西域不落花。”
这两日镇国公脑海中不断飘荡之名。
镇国公仅是听闻传说,西域赤漠处,有神奇妖艳花,四季不落,永恒绽放。
但就是一个传说,镇国公也欲紧把握,难以释放。
“若是讨得西域不落花,含烟怎会年年伤心……”
镇国公将此次含烟大病,与曾经含烟忧伤,皆归咎于落红之故。若院落花红不朽,烟儿就不会再伤心罢。
思来想去,西域不落花一直挂在脑中驱不走,好一种魔力。其他何事情,都是次。
镇国公独自吃食间,镇国府五虎之大,大乾骠骑将军洛京来。
一身宝甲不离身,玄花腰刀虎头别,刚正之气顶冲天,锋锐虎目内含剑。
这洛京,也是镇国府五虎最为聪慧,能力最为强劲者。
今日晚宴间,洛京便特别在意镇国公之神情忧伤,多次欲向前去,不是无时机,就是被其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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