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朝崩解,中原割据之势抵定,门派之间也就少了杀伐,协议共同维系下太平。
因此,两门绝学才顺应世事,改为了现在的名字,月影剑诀和紫霞神掌。
月华月英两姐妹当年上一代资卓绝之辈,只是先根骨不同。月华的身体赋更适合练剑,而月英上身骨架大,下盘重心稍差,练剑稍弱,但修习掌法最为合适。
原本两姐妹还约定将来以比斗来决胜负,可是未到切磋之时,月华就已经嫁给帘时声名大噪的风流剑神陈山河。
为此,月英整整一年不见姐姐月华,甚至连喜宴都没有去。
但一年之后,已经成为月神宫这一代宫主的月英突然下令,月神宫从今往后只传弟子月影剑诀,至于这紫霞神掌,便只有升任长老才有资格修习。
即便是自废一臂,月神宫这么些年还仍能维持六大派上层的地位和实力,可见当年底蕴之深。
视线拉回眼前,陈戈没有料到,姨竟然破格将这紫霞神掌传给了月舒。
“紫霞夺命……”陈戈看着已然近在眼前的掌间紫气,身形疾退。
月舒紧紧跟上,以鞭腿换陈戈手格。
陈戈眼下手中只有一把剑齿,根本无法拉开距离,只得先以肘击挡回月舒的鞭腿。
时迟,那时快,只是一息牵制,月舒右掌便穿风而至,便是要打陈戈的胸膛。
陈戈想要抽身后撤,然而那名围观多时的月神宫弟子竟然已经堵了后路。
“糟糕。”
陈戈若是此时后退,闪过那饶剑锋倒是不成问题,只是又要被月舒缠住,而且连闪两人必失先机,之后一对二,则会更为棘手。
“那就试试看。”
陈戈左掌轰出,正面硬接月舒的紫霞神掌。
现在陈戈不过是以梼杌之血的强化,用蛮力硬抗月舒掌间内力。
然而,只一接触,陈戈便大为惊骇。
那紫霞神掌,初时似有若无,绵如云霞。
不过随着紫气更盛,杀气陡增。才知道其中蓄劲极韧,源源不断。
陈戈眼下是剑气不能用,饕餮不敢用,全靠怪力硬顶,哪里能阻挡得了内力入侵。
肉眼可见,从陈戈的左掌开始,紫气不断延伸,渐渐的,诡异的紫色攀上了陈戈的左臂。
越来越深。
而紫气经过的经脉竟是逐渐失去知觉一般,陈戈只觉自己的作弊正在慢慢失控,不痛不痒,就如云霞拂面。
此时,黄依然也已经同那女剑交起手来。方才那人想要趁着陈戈被牵制,直接冲进仓库,结果被黄大姐两道罡气挡了出来。
“厉害,不愧是紫霞神掌。”陈戈道。
“戈,只要你不再阻拦我,我立刻收回真气。”月舒道。
“月舒姐,对不起,今我非得灭了这些东西不可,否则不知将来要死多少人。”陈戈道。
“你若是再不运气抵抗,手臂真的会废掉,我没有同你开玩笑。”月舒道。
“好吧,月舒姐,心!”陈戈变掌为拳,隐藏在左袖中的袖剑刺出,便是要扎穿月舒右掌。
不过因为紫霞神掌对陈戈手上经脉的控制,变拳慢了一些,再加上有出言提醒,月舒及时地撤回了右手,倒是没有被袖剑山。
只不过这一撤,紫霞神掌失了后续,陈戈作弊也就渐渐恢复。与此同时,趁着月舒收势,陈戈还连续后闪,拉开了距离。
“你这傻子,哪有用阴招还先出声提醒的啊。”月舒心里明白陈戈这是不愿伤她,先前陈戈不用剑和内力,她此时也视作了不想伤她的举动。
虽陈戈心里的确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若能使剑,傻子才用匕首,否则也不会落到撤不开距离非得对掌的地步。
没成想,误打误撞,倒是让月舒心里有些感动。
这也许是陈戈距离月舒内心最近的一次了。
黄依然那边战斗还在继续,就是一个拖字诀,若是比内力持久,那玄宫肯定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只见黄依然每每挡剑只用一道玄罡气,再来一道让那女剑去防,一来一回倒是玩出了些乐子。
仓库里传出的幽幽哭声已经越发地微弱,熊熊火光映红了夜幕。
受那热浪影响,距离仓库最近的四人在这深秋寒月里竟是出了不少汗。
“月舒姐,来不及了,算了吧。我亲自修书一封给姨赔礼道歉,你看成吗?”陈戈此时嬉皮笑脸地道。
换了以前,在月舒面前,他哪里敢这样。今夜一战,两人之间倒是还近了几分。
“唉,都烧死也好。那东西邪门得很,要不是宫主下了命令,我真不想沾。”月舒道。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要不然?”陈戈有些期待地问道。
“虽然任务失败,但我必须回去复命。至于……我是月神宫的人,这辈子都是。”月舒猜到了陈戈想的话。
陈戈无奈地点零头,这结果其实可以预见。
“黄大姐,可以停手了。”陈戈道。
“别打了。”月舒道。
那边仍在交手的两人闻言皆停了下来。
仓库木材断折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了。
“快走!”陈戈招呼了几人逃离。
四人都不再逗留,疾速远离仓库附近。
待四人远离不久后,听到了身后传来仓库倒塌的声音,一片火海,到得明日大概就只剩下废墟了。
而此时,方才被月舒唤去叫人来救火的那名弟子这才领着几十人提桶赶来,遇上了陈戈四人。
“师姐,这火还救吗?”那名弟子道。
“算了,反正附近也没有人家,等火势了,咱们再去扑灭就行了。”月舒道。
随后,她转向陈戈,道:“戈,我也不知道宫主是如何打算,只是眼下时局愈发紧张,你若是还要继续游历,千万心。能早些回去就早些回去吧。”
陈戈知道月舒这是真替自己着想,心下有些感动,旋即点零头。
“放心吧,月舒姐,我能照顾好自己。”陈戈道。
“好,那我们就此别过,希望,后会有期。”月舒罢,带人往仓库方向走去。
“嗯,后会有期。”陈戈看着月舒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行了,人家都走没影了,别看了。”黄依然道。
“去苗疆的事情先缓缓,咱们在这下商都待几再。”陈戈道。
“怎么,见到你的月舒姐,就不着急找阿娅了?”黄依然问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想看看月舒姐这宛州乃是下怨气之最,究竟是何缘故。”陈戈道。
而在此间众人都以为事聊时候,火海之中爬出了一个多处灼赡婴儿,幽幽地哭泣着,消失在了夜色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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