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想,你不要乱说。”木肃忍不住后仰,见他的身形越来越近,她灵机一动伸手抄起书册就怼到了他怀里。
“这本书你瞧瞧有没有兴趣,有想法的话我教你。”
木肃和温玉一起生活了快两年,对温玉也有所了解,温玉有两件事从不拒绝,一是给他敷药治病,二是教他识字念书。
不得不说,温玉这个人对于改变自己的命运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可现在温玉的病治好了,第一件事肯定就不管用了。
但对于教他识字念书,其实她也犹豫了好久,一直在教与不教之中来回摇摆,以至于她交给温玉的只不过是些吟诗作对春秋论语之类并不那么要紧的东西。
这件事其实温玉自己可能也有所察觉,木肃从不教他实用的本事。
这个决定困难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若是不教他,木肃担心哪一天自己忽然撒手去了,灵族来算还没成年的温玉一定会重新沦为取悦别人的玩物,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可若是教了他,温玉在善恶之间飘忽不定反复无常,若是对世间万物没有一个独守本心的根基,他日最容易受有心之人的鼓动和利用,到时自己已经不在了,温玉又是灵族皇室,谁还能管得了他?
这把能开天辟地的利刃,没有自己稳固的意识,终究还是让她不敢打磨。
眼前这本书是木肃万千家财都可以不要,却要将它带在身边的,温玉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它吸引走了。
那书的封皮都已经陈旧了,翻展之间扫过淡淡的一股墨香,定睛一看,封皮上著名三个字《长短经》。
温玉挑了挑眉,心道笔者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字?这个名字能是讲什么的?
翻开第一页就是一篇序:匠,成舆者忧人不贵,作箭者恐人不伤。彼岂有爱憎哉?寔伎业驱之然耳。
只看了第一句就见温玉皱起了眉头。
木肃之所以敢放心的给他看,心里便是打定主意这书如果没有自己讲给他,他根本看不懂,这书和之前他看过的那些难度有着云泥之别,能看懂就奇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困难?”木肃见目的已经达到,笑了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那本书。
温玉顺手将书合上抬高了手臂笑看她:“肃儿,送我的东西你还想收回去?”
木肃一听急了:“哪儿是送你的,借你看一看罢了,快还我这书难找的很。”
“不还,肃儿给我看却不讲给我听,故意看不起我。”
“哎呦,祖宗我哪儿敢瞧不起你,快给我。”
连年战乱,书籍这种东西虽然贵重但是却不顾温饱,现下普通书商手里都找不到这本,木肃担心这温玉将书碰坏,伸手就去夺。
温玉眼睛一眯,见木肃上当,躲闪了两下,脚下状似不经意的一拌,木肃连人带书一起扑了过去,温玉轻轻一笑接住她顺势便躺到了身后临时搭起的塌上。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响起一阵沉闷压抑的男声,木肃惊讶转头,看见戚校尉正站在营帐门口,面上黑如锅炭一般地看着她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