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想想该怎么表述。”严雪予仔细回想她笔记本上的内容,但是无奈怎么也想不出具体的字眼。“唉!”她刚刚没留神,切到土豆的最后一点位置了,土豆没有立好,一下子趴到了菜板上,手一抖动,刀口刚好切在她的食指上,鲜红的血珠渗出来。
“喔!怎么流这么多血?”血珠不断变大,沿着指关节流下来,为了避免血落到菜板上,她赶紧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准备打开水冲洗。
“你怎么了?不要打开水!”从储藏室拿了两个鸡蛋过来的林奕天明显吓了一跳,“切着手了?我不是让你小心点嘛。”他赶紧放下鸡蛋,跑去拿医药箱,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棕色瓶子,慌忙打开来,毫不吝啬地就往她的手上倒。
“不是手心,是食指!”
“不早说,这是消毒用的碘伏!”食指上的鲜血都被冲洗干净了,他打开水龙头为她清洗手心,他的指腹轻轻按摩着她的手,直到一丝血迹也看不见。
“涂点药!贴个创口贴!”林奕天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
“这么小一个伤口,我觉得用不着这么仔细吧!”
“怎么不用了?万一感染了呢?”
“一般来说冬天的感染几率并不大。”严雪予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回怼他。他不耐烦地盯着她,须臾,那忧愁的眼色又变为心疼。
“我就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搁这儿坐着吧,我去做菜。”他叹了口气,又开始去捣腾鸡蛋。
“喂,妈。”没一会儿,严雪予就接到了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雪予啊,你李阿姨让我去一趟美容院,等会儿午饭你自己回来做吧,我现在马上出门了。”她声音有些急迫。
“啊?好吧!”严雪予挂了电话,刚刚被她短暂忘却的烦躁和失望又上心头。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缠着创口贴的食指,脑海里胡乱地想着什么。
“手指很疼吗?”
“哈?”她抬起头,看着靠在厨房门上的林奕天。
“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我问你手指还疼吗?”
“不怎么疼。”严雪予下意识动了动食指,只感到一阵酥酥麻麻。
“好了!开饭了,青椒炒肉,西红柿炒鸡蛋,黄瓜肉片汤,绝对够咱俩吃!”林奕天端着两碗大米饭走了过来。
“还好你伤的是左手,要是右手的话,吃饭和做卷子都会有影响了!”他把筷子和米饭递给了她。
“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因为手指被割破了吗?话说你真的太不小心了,以后我绝不会……”
“不是,我以前切菜从来没出过情况,这次被割了一个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诅咒我!”严雪予话锋一转,又把罪过搬到了他头上。
“你你你!你不要打胡乱说。”
“其实吧,我是因为另一件事情不高兴。”严雪予刚刚还机灵的面颊,这会儿又低沉了。
“说给我听嘛!”
“我感觉我可能要有继父了,最近我妈妈总是在打电话!”
“万一是生意上的呢?”
“不可能,你和生意上的人打电话会露出娇羞般的表情吗?而且我隐约知道是谁!”
“谁?”
“就是她的初中同学,我妈妈以前就跟我提起过,说那个男人初中时是她们班上最帅的男生。前不久我见过他一面,我本来以为现在应该也很帅气吧,结果又矮又胖,跟帅气扯不上半点关系。”
“你是不是指暑假在你家来过的那个男人?当时你妈还非留着我吃西瓜。”林奕天突然想起。
“对对对!就是他!他觉得就是现在和我妈聊得热火朝天的男人。”严雪予笃定地说。
“你不喜欢他吗?”
“我对他没感觉,但是……”
“你不希望你妈妈去找其他的爱人?”
“也不是吧,可能就是不希望她这么快就去找,我爸爸……”严雪予不说话了,只是一颗颗扒着米饭,偶尔夹点菜。
“这是你妈妈的私人生活,其实大人过得也很不容易,为什么不让她们更开心一点呢,而且万一那个叔叔以后对你很好的话,你可不就捡着便宜了嘛。”
“话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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