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出租车上思来想去,我还是报了警以防万一,你要是没事自然是好,要是有事了总得有个保障。”林奕天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腿上还有些麻木,被绳索勒出的红痕开始隐隐作痛。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为什么不先给你妈妈或者爸爸打?老实说,我还小,你也太信任我了吧,这次也就是运气好,运气不好,可能现在我俩都绑在一起了。”严雪予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在这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已经从家里赶到这里,并且貌似吓走了两个壮汉,解救了林奕天。
“我刚好给你打电话,想约你出来,电话才接通,那两个人就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地冲我过来,我一看不对劲,只好赶紧给你说了地点。我本来也没想到让你来,你报警就行,谁知道你这么冲动,直接就过来了。”林奕天好似有些暴躁。
“你声音这么大,你吼谁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不担心你,我来个鬼呀,狗咬吕洞宾……”严雪予拉开小门走了出去,本以为可以看见前来问讯的警察,但是车库里很空旷,而且刚刚越来越响亮的警笛声现在已经听不见了,莫非刚刚那个警笛声并不是因为她报警才来的,只是刚巧路过了车库大门。
“不好!”严雪予看见50米开外的大门口,那两个大汉又跑了回来,显然是发现了这一事实,又要重新回来对付她们了。
“快跑!”严雪予赶紧冲回小屋里一把拉起林奕天,飞快地朝相反方向跑了出去,“刚刚那个警笛声只是路过而已,现在那个花臂又跑回来了。”她紧紧抓住林奕天的手,边喘气边解释,脚步一刻不停地往前冲。
直到从另一个车库门跑了出去,走到了人稍微多一点的地方,她才减慢速度,“我就说警察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累死我了。”
夏夜的风微微有些凉爽,消解了白天的暑气。林奕天在严雪予后面跑着,心里是完全按捺不住的心动,可是在心动中又添加了许多烦恼与愁闷。
“我来背你吧,你的小腿一直在流血。”那抹刺眼的红色一下子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
“不用啦,我没事……诶诶!”林奕天不容她反驳,直接把她抱到了花坛上,一把背起了她,继续向前跑去。
“你是不是很早就发现那个花臂男人不对劲了?你怎么知道他想害我?”林奕天思前想后还是有许多疑惑。
“上次他在我们小区大门口晃悠,骂骂咧咧想进来,然后那天晚上我看见他鬼鬼祟祟跟在你后面,再加上又是同一个人,我就很轻易的发现他图谋不轨了。”至于她偷听到两个妈妈的对话这件事,她还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
“还有一件事……”她还是说了出来,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没多久肯定也会知道的。
“什么!怪不得那个男人要对我说那些话,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很久没和爸爸联系了,我听妈妈说过他再婚了,但是具体情况我一点也不清楚,我怎么可能想到他居然和一个……”林奕天语气很平静,内心的翻云覆雨只有他一人才能感受。
“你本来也不用管,反正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严雪予安慰他道,但是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索,并不说话。
“你不用跑那么快,他们不会追来了!”而且在大马路上这么跑着也奇奇怪怪的,好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
“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那里等警察到,或者你先联系一下你妈妈。”严雪予没觉得伤口有多疼,但是现在她的脑袋被颠得有点昏。
“怎么没事啊!你一直在流血……”林奕天一直朝前跑着,这样快速跑动好似可以降低他内心的躁动不安。
终于跑到了诊所,林奕天把她放下来,严雪予这才看到那些渗出的血珠已经汇集成了一条小河,血已经流到鞋子里了,鲜红色,看着怪吓人。医生很快拿来了消毒酒精,还有纱布棉签,先把多余的血擦了,就准备给她消毒了。
她拿着一瓶消毒酒精对着严雪予的伤口准备开始倒了,“等一下……没有碘伏吗?酒精用着太疼了。”林奕天突然开口,他注意到了严雪予略显狰狞的脸,他知道她很怕疼,尤其是这种可预料到的疼痛。
“没有,用完了还没进货,忍着点吧。”那个医生冷漠地说,她毫不犹豫就开始倒,严雪予呆呆地看着那个酒精慢慢倒到她的小腿上,突然一种强烈的疼痛,就像是一瞬间被许多牙齿很锋利的虫子咬了般,她一时没忍住叫出声,“啊……”
林奕天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看就不痛,我们不看就行!”他的语气温柔得堪比一块棉花糖,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刚刚内心狂躁的他此刻显得如此柔和。严雪予有那么一瞬间晃神了,好像那一刻真的一点也不痛,不过二分之一秒后,还是剧烈地痛了,这时那个医生忽然说,“消毒好了,包扎不会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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