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渊在看到子佩后道:“阁下来找我,怎么还藏头藏尾的,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吗”。伴随着莫子渊的轻嘲声,子佩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在看到子佩的面容后,莫子渊轻佻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了。
“你怎么来了”莫子渊看着来壤。
“自上次一别之后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见了吧”子佩轻笑道。莫子渊闻言从榻上起身走至子佩跟前道:“你来不会是要给我叙旧吧”。
“自然不是,我想让你再帮我一次,条件随你开,只要我有的,我的身体快坚持不下去了,但是我想再活的长一些,至少等到子矝最终能安定下来再走也不迟”子佩回道。
莫子渊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抱着手臂道:“你当我煞府是慈善堂啊,你别忘了,我曾经可是想要你们兄妹两个的命的,是不是近段时间对你们太温柔了,你们就觉得我真的不会杀你们了吧,如果是那样,你们就大错特错了”。
子佩勾唇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没有将我置于死地,不怕那个人杀了你吗”。莫子渊突然凶狠的转身道:“我警告你,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把我们搅在一起了,他的事我向来没什么兴趣”。
“那你为什么要对子矝动手”子佩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那次是子墨私自行动的,我不知道,后来警告过他,至于后来是为了抓住老头临死的传人,只是没想到是她”莫子渊不耐烦的道。看着子佩一脸淡漠的样子有些无趣的道:“你跟我来吧”。
然后子佩就被带到了云舒的院子,莫子渊嘱咐了云舒好好给子佩调理一下身体,云舒答应后,莫子渊抬脚就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子佩淡淡的声音道:“谢谢”。莫子渊脚步一顿,没有转身,径直走了,只是嘴角一直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兄妹两个倒是一个比一个会谢谢,只是等到最后但愿他们还能出谢谢。
云舒看着眼前这么美的男子,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是上次的子矝,最美的男子就是莫子渊了,没想到今日来了一个跟莫子渊不相上下的人,云舒孩子气的打量,子佩也不好话,只是到底有些不自在轻声咳了咳。
可孩子心性的云舒那里懂得这种暗示,最后子佩只好作罢,任由他打量。
夜晚,子佩就睡在了子矝睡过的那间屋子,这屋子是云舒极喜欢的房间,如今只给子矝和子佩住过,连莫子渊都没让住过。
晚上,子佩躺在床上想着和莫子渊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战场上,乌云密布,营帐早已经烧的只剩下灰烬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流淌成河的鲜血,子佩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切的寻找父亲和母亲的身影,混乱中自己被人救出了营帐,如今身上满是鲜血,子佩跨国尸体往战场跑去。
刚到战场,就看见父亲被人围攻,子佩拿起地上的剑就赶了过去,帮助父亲杀敌,看到他来,父亲似乎有些生气道:“谁让你来的,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人群中一人大笑道:“既然来了就都走不了”。子佩看着话的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得一张人脸,狰狞的看着他和父亲,子佩声问道一旁的父亲:“怎么回事,不是和姜州的大战吗,怎么会有江湖上的人”。父亲紧紧地拽着子佩的手臂道:“别问这么多,一会儿,看到时机就跑,去城里找你母亲”。
完就一把将子佩推了出去,子佩看着满脸坚毅的父亲,心如刀绞,立马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了,他不敢停下,不能停下,等到子佩再回头看时就看到父亲已经被乱剑插满了身体,子佩只觉得喉间一股腥味,一口血就从唇角留了出来。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跑的有多快,只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就这样看着亲生父亲死在他的面前,等跑到城楼时,子佩看着紧闭的城门怎么拍打都没有人开门,心机之下又跑到门洞外想喊,却看见从城楼上飘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子佩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接,可是一道箭射进了他的后背,缓缓倒下的身影前,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摔死在自己眼前,无声的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着。
没了,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绝望的时刻。
蠕动着身体想爬到母亲的身边去,后背却被人踩住了,是那个杀了父亲的人,那人将他一脚踢到了另一个人脚边道:“这个给你了,杀了吧”。
那是他第一次见莫子渊,跟他差不多的年龄,一袭白衣,眉目如画,在一众壮硕的人面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他提剑向子佩走来,看着地上的人终是一剑刺入子佩的身体,顿时鲜血染红了少年的一袭的白衣,周围却爆发出了哈哈的大笑声。就是从那时起,那个白衣如画得到少年再也没有穿过一件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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