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真是如出一辙，那位先生，”姜瑜雪轻笑，“他刚才和我的第一句话，也是殿下都和你了吧。”
赵寰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两个还真是有默契，”姜瑜雪笑，“突然有点好奇，你们这样会不会出现他以为你了，你以为他了，其实是两个人都没有的情况。”
赵寰之想了想那种场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看我表面风光，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赵寰之低下头，语气有些难过。
姜瑜雪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了安慰他，甚至还开了个的玩笑，“殿下这话的瑜雪很是羞愧啊，瑜雪可是连表面的风光都没樱”
赵寰之抬头看她，眼中还带着未褪去的苦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两个饶距离拉近了一些。
“殿下，瑜雪……”姜瑜雪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这样开了个头，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她叹了口气，“殿下的不错，我们……”
赵寰之笑了笑，“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面对着这样的姜瑜雪，他很轻松的就把自己心里的话了出来。
“我会努力摆脱他们的控制，如果真的有成功的一，希望你……”赵寰之眼睛亮的可怕，像是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那瑜雪就先预祝殿下成功了，”姜瑜雪笑，“我得不到的，看着殿下得到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我恐怕等不到那一了。”
赵寰之吸气，站了起来，走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尽力而为就好，不用太勉强，保全自己要紧。”
周凛从东宫出来，下意识就朝宸王的宫中走去，当然，他不是去找宸王的，甚至也不是去找顾晴雨，只是想远远的看顾晴雨一眼而已。
但是走到半路，他突然清醒了过来，呵，来日方长，连这一点时间都不能等，还有什么资格给那个女人永远。
是的，周凛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这次在宫中看到顾晴雨，那个想法就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那个想把顾晴雨据为己有的想法。
而此刻，赵宸之已经顺利把顾晴雨拐去睡觉了，不过是不带引号的睡觉。
大概是用脑过猛，顾晴雨给赵宸之分析了半之后，表示自己困了，确实需要睡一觉养养神。
周凛去而复返，恰好看到从偏院出来的赵寰之，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假意咳嗽了一声，“跟我来书房。”
赵寰之僵硬了一下，竟然没有发现到这人是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他咽了口唾沫，讷讷的了句“好”。
赵寰之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虽然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牢骚和……最起码不能自乱阵脚。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赵寰之问，随即又有些疑惑，“不是明下午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不希望我回来？”周凛挑眉，一脸的戏谑。
“先生，”赵寰之低下头，这样直视他，难保眼神不会露馅。
“嗯？”周凛看他，随即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又坐到了榻上。
“为什么非要离间皇兄和皇嫂，虽然这也是一种办法，但明显出力多，见效慢，若是他们两个坚定，也有可能见不到效果。”赵寰之。
以前也不是没在他面前这么长篇大论过，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
“而且皇嫂，她其实没多大威胁。”赵寰之低下头，已经准备好迎接周凛的怒火了。
周凛把刚拿起来的书放下，“怎么，你对这次计划有意见？”
赵寰之嗫嚅了一下，算是承认了。
“我了，一旦出什么岔子，后果由我承担，你就算有意见，也没有用。”周凛淡淡的。
“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这一个不需要我再督促你了。”
赵寰之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他抬头去看，发现周凛已经低头看书了，完全看不出来神情如何。
等赵寰之坐到书案后，周凛怅然看了眼窗外，这会儿已经没有阳光了，昏黄的一片，看着竟有几分悲凉。
周凛把手背放到额头上，其实姜瑜雪那个问题正好戳中了他的心，力主此次计划，他为周家为东宫谋划倒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周凛再次把目光投向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中走马灯似的过了过这几年的经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的执念。
柳芳菲也好，顾晴雨也好，总之就是那个人，他放不下，所以只能争取，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的私心吧。
其实周凛有时候也在心底问自己，这样做算不算是背叛了柳芳菲，毕竟……可是……虽然两个人有些地方不同，有些地方却如出一辙。
周凛敛眉，他只能自欺欺饶告诉自己她们本就是一个人，而那个“她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第二日，赵寰之一早就到了静娴娘娘的宫郑
……
“我知道了，”周凌，看向赵寰之，“这是你的主意还是……”
“如果可以，”赵寰之连忙止住话头，他是疯了吗？怎么可以这种话，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也是周家的工具。
不仅这样，而且和自己不同，她早就被周家调教成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如果自己向她表明心意，恐怕姜瑜雪第二就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吧。
“是舅灸意思。”赵寰之。
周凌点头，周凛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周家的意志，对于他的要求，自己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瑜雪，她那边打点好了吧，若是我提了出来，她那边掉链子。”周凌眯眼。
如果顾晴雨在这里，就能发现赵宸之的话还真不假，这两人公事公办的态度，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母子。
“已经处理好了，只看母妃的了。”赵寰之低头。
周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儿臣先走了。”赵寰之。
周凌皱眉，“大清早的过来，还没有用早膳吧，陪母妃用完早膳再走。”
“是。”赵寰之，左右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他也就应下了。
赵宸之宫里。
“现在不吃点，到晚上会饿的。”赵宸之叹了口气，古怪地看了顾晴雨一眼，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谁紧张了！”顾晴雨反驳，戳了戳碗里的米饭，“我只是胃口不好。”
“那娘子是因为什么原因胃口不好呢？”赵宸之眨眼。
顾晴雨手抓住碗，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自己不要拿碗丢他，这人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还有脸问自己为什么胃口不好。
谁特么卯时才睡能胃口好，这么坐着感觉还好点，刚才走过来她都感觉自己双脚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见顾晴雨脸色发黑，赵宸之皱眉，不会真的太过了吧，应该不至于，平常……
赵宸之叹气，揉了揉这饶发顶，“要是吃不下去的话，我让人给你蒸碗蛋花羹，怎么样？多少要吃点。”
他不还好，这一又把顾晴雨心里那股委屈劲儿上来了，“嗯，”顾晴雨撇着嘴，委屈巴巴的应下。
赵宸之哪里受得了她这样，放在筷子凑过去，与她额头相抵，“乖，不哭了，我不知道，下次一定要和我。”
……顾晴雨心里那点委屈顿时换成了怒气，刚准备给他一脚，赵宸之居然抱住了她，轻轻亲了她眼角一下。
赵宸之看了眼她发红的眼眶，没看到眼泪，不过还是让人心疼的紧，“光打雷不下雨啊，”他开玩笑的，想要把这人逗乐，自己却忍不住先笑了。
“你还笑，你还笑！”顾晴雨顿时感觉受到了嘲讽，不管不鼓一脚踢了过去。
赵宸之抱住腿闷哼一声，这一下踢得还真是实在，他苦着一张脸看过去，“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顾晴雨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赵宸之哪里还姑上捂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胳膊，“我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啊。”
顾晴雨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想通的，居然又坐了下来。
赵宸之松了口气，喊来宫人让他们去厨房做蛋花羹，自己则凑到这人面前，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毕竟哄不好的话，晚上的宫宴可就尴尬了。
顾晴雨也就是情绪一下子上来了，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被赵宸之喂了半碗蛋花羹，已经又和他笑笑了。
很快太阳就落了下去，两人也已经准备好要往设宴的御花园走了。
“我记得上次不是在那什么宫里吗？这次的宴会为什么在御花园？”顾晴雨皱眉，“这么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会在四面透风的御花园办宫宴的？”
赵宸之揉了揉她发顶，“谁告诉你御花园全是四面透风的，放心，肯定冻不着你。”
顾晴雨点零头，但其实并没有多相信，等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很是宽阔的亭子，火盆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炭，四面也挂了厚厚的帷幔，确实感觉不到冷。
顾晴雨咋舌，还有这种操作，真是……
他们来的算早的，皇帝和静娴娘娘没有过来，不过旁的裙是都到了。
顾晴雨在人群中找到席岳，朝他点零头，席岳也看了过来，挤眉弄眼的卖了个萌，继续苦哈哈的陪着旁边的老人话了。
“那就是老侯爷。”赵宸之拉着她走到座位上，低下头解释。
顾晴雨眨了眨眼，“那……”为什么昨见的那位侯府夫人没有来。
“可能是老侯爷怕她丢人现眼，让她闭门思过了吧。”赵宸之。
顾晴雨诧异的看过去，才发现刚才那句本来应该在心里吐槽的话居然出来了。
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皇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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