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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顾晴雨眨眼,“那你拉着我走什么啊?”
赵宸之轻紧抿着唇不话,不过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顾晴雨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咦了一声,“你不会是怕我跟那个和远郡主接触的多了,皇帝把她弄到宸王府给你当侧妃吧。”
赵宸之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顾晴雨吐了吐舌头,不情不愿的喊了句“父皇”。
“就是跟你这么嘛,又没有人听见,至于吗?”顾晴雨吐槽。
“等回到王府,你想怎么怎么,我肯定不拦着,”赵宸之叹气,“不过在这宫里还是心一点,这里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我又没有猜郑”相比较于听他教训,顾晴雨更感兴趣的是自己刚才究竟有没有猜对。
赵宸之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点零头。
顾晴雨哈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自恋的人,再,看那位郡主心气可是高的很,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赵宸之不话了,他算是总结出来了,这种时候就是多多错,闭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赵宸之看过去,“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看太子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他设的局。”
“什么怎么回事?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顾晴雨吸了吸鼻子,“我要是真的想和她动手,你觉得她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赵宸之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会抓着她的手,毕竟,”咳,赵宸之有点不好意思的,“你都没这么抓过我几次。”
“怎么,想试试?这还不容易。”顾晴雨挑眉,追着她打闹了起来。
赵宸之乐的陪她玩儿,尽心尽力的躲,可也不至于真的让她抓不着,两个人同时犯二,这场景还是蛮少见的。
“咳咳,”前面传来两声颇有威严的咳嗽了,两个人止住了打闹,驻足看过去,居然是皇帝,顿时就不知道该什么好。
皇帝是一个过来的,连平南都没有用带,更不用什么静娴娘娘了,没摆什么阵仗的他看起来有点悲凉。
“父皇。”赵宸之恭敬的行了礼,顾晴雨挠了挠头,还是跟着赵宸之一起喊了句父皇,只是这一声里面有多少真心罢了。
“平身,不必多礼,你们怎么在这里?”皇帝颇有兴致的问。
赵宸之张了张嘴,刚想解释,皇帝又想起来了另外一茬,“对了,朕昨不是让你晚上过来一趟吗?怎么没有过来?”
赵宸之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砰”地就跪下了,可怜顾晴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而且一点也不想跪皇帝,看看赵宸之再看看皇帝的鞋面,纠结不已。
“朕就是突然想起来,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地上凉,快起来吧。”皇帝,眉眼看着倒是十分和蔼。
顾晴雨暗暗叹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总觉得这个皇帝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座平日里用来歇脚的宫殿,皇帝可能经常来这里,因为宫人看到皇帝和宸王过来,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这院子里居然也有红梅,还开的这么好。”顾晴雨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意识到皇帝还在这边,顿时有些尴尬。
皇帝却浑不在意,“这宫里的红梅是从御花园那边移过来的,养护的勤,自然要好些,起来这里面还有些缘故呢。”
顾晴雨最近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故事,发现有故事听,也不管这话的是皇帝还是旁的谁来,眨巴着眼睛看了过去。
皇帝大概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也来了兴致,坐到廊下的桌子旁就准备,倒是赵宸之,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里离御花园近,本来是给负责御花园的宫人住的,”皇帝摩挲着桌上的缎子,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那年冬阿念非要看梅花……”见顾晴雨露出不解的神情,皇帝拍了拍额头,“就是宸之的母后。”
顾晴雨看了一眼赵宸之,发现他情况不对,捏了捏他手心,相比较于听故事,她更担心这人,可是已经开了头,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让正在兴头上的皇帝换话题。
赵宸之捏了回来,勉强笑了笑,告诉她自己没事。
“你们两个还听不听朕了,两口恩爱是好事,可当着朕的面这么腻歪,也不怕朕嫉妒。”皇帝。
顾晴雨诧异的看过去,总感觉这人看上去跟之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那时候阿念还怀着宸之,只有两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她又气性大,不能拧着来,后来朕折中想了个办法,就把这里收拾出来,让她过来住几。”
赵宸之看过去,显然他并不知道这段往事。
皇帝看了眼那盛开的红梅,物是人非,不过如此啊。
“父皇节哀。”赵宸之淡淡的了句,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人真的是在缅怀母后,可场面话还是要两句的。
皇帝捏了捏眉心,再看赵宸之,脸色比之前和缓了不少,眼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顾晴雨不敢太刻意的打量他,但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已经够让她惊讶的了,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正常,毕竟是至亲,父子连心,怎么可能完全割的断。
“宸之,其实朕一直想问你,这些年,你有没有恨朕,恨朕这样冷落你?”皇都突然问。
“儿臣不敢。”赵宸之低下头,态度恭谨的挑不出一丝错来,皇帝却知道了答案。
“朕没有和你过,你生的很像你母后。”皇帝叹了口气。
赵宸之内心嗤笑,是想告诉自己这么多年的冷落就是怕见到自己会想起母后吗?
皇帝看过去,虽然只看到一个倔强的发顶,不过还是察觉到了他的怨气。
“想问什么就问吧,朕今准许你问,不追究。”皇帝。
赵宸之浑身一震,似乎在分辨他这句话的可信度,半晌,突然了一句,“听父皇当时是因为容貌酷似儿臣母后才宠幸静娴娘娘的。”
就是在皇帝这里,赵宸之依旧没有改口。
皇帝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攥了起来,“朕知道你对她有怨气,可这么多年,她连后位都没有觊觎过,你就不能宽容些吗?”
顾晴雨皱眉,就连她这个局外人都觉得皇帝这话的过分,她看了眼赵宸之,有点替他担心。
但赵宸之显然是极有分寸的,见皇帝有为静娴娘娘辩护的意思,就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了。
“儿臣并没有什么想问的,先告退了。”赵宸之着站了起来,顾晴雨也识趣的跟着站了起来。
皇帝挥了挥手,“去吧。”
折腾了一上午,终于回到了他们住的宫里,等午膳摆上来,两个人却都没有胃口了。
“还真是……”顾晴雨摇头,总感觉赵宸之这样的比自己这个无父无母的还要惨。
赵宸之自己吃不下去,倒是给顾晴雨夹了好几筷子菜,笑着,“也不是多大事,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自然是不差这一两次的。”
顾晴雨叹气,“可是这样下去……”她突然想到赵宸之之前的话,及时止住了话头。
“别想那么多了,用完午膳去睡一会儿,下午带你去见我母后。”赵宸之笑。
顾晴雨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感慨到,“确实比在府里待着有意思多了”,见赵宸之面色不善,她缩了缩脖子,“当然,如果都是这种烂事的话,我宁可待在府里。”
赵宸之那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哭笑不得的又给她夹了菜,顾晴雨看着自己堆成山的碗,脸差不多要皱成苦瓜了,“你别给我夹菜了,快吃你的吧。”
这是被嫌弃了?赵宸之挑眉,随即摇头轻笑,若是真的跟她计较这些,怕是早晚有一会被气死。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去成坤宁宫,下午刚睡醒,那位静娴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就来了,是要请他们过去。
“你那个女人是打的什么主意?”顾晴雨眨眼,有些好奇的问。
赵宸之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不管她想做什么,我肯定会护着你就是了。”
顾晴雨轻笑,“搞清楚状况好不好,相比较于我来,你更危险吧,别忘了……”
赵宸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嘴贱的那些话,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娘子笑了,待会儿那个女人要是给我塞人,你可一定要拦着点儿,你也不想我被人抢走吧?”赵宸之凑到她耳边,颇有些暧昧的。
顾晴雨侧开半步,“别跟我这三个字,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哪三个字?”赵宸之睁大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也就“娘子”两个字比较那啥,实在想不出来是哪三个字,犯了她忌讳。
“笑了”,顾晴雨心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就那个和远郡主,一共了不到十句话,就有一大半带了这三个字,听的我牙酸。”
这是迁怒吧,赵宸之吐槽,不过这话他是不敢明着出来的,咳嗽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那女人……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那种弱柳扶风的娇姐?”顾晴雨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赵宸之连忙摇头,“其他人我不知道,我肯定不喜欢那种类型的,病秧子似的,风一吹就倒,要是真的有什么病还好,如果是装出来的,想想就觉得恶心。”
不知道姜瑜雪听到赵宸之用“恶心”来形容她会是什么反应。
顾晴雨点头,好奇心更加旺盛了,“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当然是你这种类型了。”赵宸之连忙,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此刻不表忠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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