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嫌恶地睨了一眼灵香,她甚至懒得同灵香理论,再次向魔尊请命。
可灵香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夸张做作,一点子不顾及在场的魔尊。
“这话将军怕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可将军每每要取我性命,最终都败在了我手上,更莫要说还曾被无恙打得显露真身,这‘定不辱命’,是哪门子的‘腚’?”姽婳一听,立时慌了,而魔尊亦是皱起了眉头。
魔尊面上很是不悦,他极是看重灵香,毕竟还需她炼制“回天”,又怎可能要她性命?
而姽婳阳奉阴违,如今事败,自然慌乱。
魔尊夺舍凌霄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他的脾气,姽婳可是了如指掌。
死丫头这是要她的命!
灵香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切,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姽婳错眼一瞥,正瞧见得意的灵香,险些按捺不住心中杀人的冲动。
就在魔尊审视着伏地的姽婳之时,冷眼旁观的大司徒却忽然开口。
“意图谋害帝姬,实属罪大恶极,当以极刑处置,方可维护皇家尊严。”
听得此言,姽婳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老匹夫居然落井下石!
可这话在灵香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谋害便是谋害,什么叫“意图”?罪大恶极,又哪需的“实属”?该处置便处置,“当以”岂不多余?既要维护尊严,何必“方可”一说?
这老头儿,还怪会说的嘞,若没猜错,后话才是本意。
“只是如今局势堪忧,大敌当前,可用之人寥寥,若此时定罪,便是自折羽翼。”
灵香声色不露,静待下文。
“依老臣愚见,不如先将此事记下,待到夷幽将军平息了道门之乱,也算是功过相抵。”
果然,好个先抑后扬,佩服佩服,姜果然是老的辣。
姽婳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附和着饶恕之言。
先前对大司徒咬牙切齿,听了这话后,只觉得他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了。
老萝卜也未必全是坏水。
“此法虽有些委屈了帝姬,但想来帝姬定能顾全大局,体谅一二。”
灵香笑而不语,瞥了一眼沉思的魔尊,心中顿时了然。
本想今日弄死姽婳,也好为道门除去些负担,可眼下却杀出个大司徒。
看来姽婳这祸害,今日是杀不得了。
算了算了,种下此因,来日必果。
再者说了,这群魔族有没有来日,还未可而知呢!
也罢!权先卖个好,剩下的时日,也能过得舒坦些。
“哎哟我就是随口一言,怎的论起罪来了?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不过玩笑而已,何必较真呢?怪吓人的。”
灵香说着,挑了挑丹炉中的炭火——瞧着是要出丹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夷幽将军为奴为婢的这两年,侍候得很是不错,我很满意,哪还有怪罪之说?”
说着一个挑眉,看向大司徒。
“而且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了大司徒的偏爱,便当是卖你一个人情,可不许不认哦!”
话音刚落,大司徒倒没什么表示,可姽婳却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大司徒的偏爱”?她怎么可能同这老匹夫勾搭上?
死丫头!居然血口喷人!
姽婳正要发火,却听丹炉传来一声钝响,众人眼光霎时汇聚而去,魔尊更是目光炽热。
这是……
出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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