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哲知道,此时此刻除了认错已经没有其他挽回的方法了:
“我错了。”
储亦臻忽然对这一幕很怀念,小的时候就是这样,付司哲只要一惹南郁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选择先道歉,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场景再现时还是让人很有感触。
南郁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见付司哲已经认错,便也不说什么扭头回了座位,只留下储亦臻和付司哲隔着窗户大眼瞪小眼。
付司哲朝门外杨了扬下巴:“叙叙?”
储亦臻没有多余的回应,走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付司哲走在前面,暂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储亦臻知道,他不是不想说,是还没到说话的地方。
果然,过了走廊拐角处,走在前面的的付司哲猛地转身,手臂架在男生的脖子上,把他按在墙上,眼中盛气凌人。
储亦臻笑:“你就想这么和我叙?”
“闭嘴!”手臂上的力量紧了紧:“你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什么是不该说的?”他装傻。
“你知道!”
储亦臻垂下眼:“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他的语气很真诚,让人不得不相信。
脖子上的手臂有所松动,付司哲放开他,颇有些无计可施的样子:“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我也这样以为的,”他笑得苦涩:“还是忍不住。”
身处异乡,没有人能忍受得了那份煎熬。
经过了刚才那一出,两人的气氛有些冷场,好像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储亦臻理了理衣服:“你们都没有变。”
“是吗?”
“还记得我去医院找南郁的时候,就是你陪着她,现在还是你陪着她……”
好像就算全世界都背弃了南郁,所有人都会离她而去,唯有付司哲不会。
付司哲喃喃:“我答应过她,都是说好了的。”
真好。
“说实话,我并不想让南南见到你。”
储亦臻微不可察地抿唇。
付司哲继续:“所有知道那件事的外人,我都不想让她遇见。”
“那沐辞呢?”
储亦臻反问:“他可比我危险得多。”
付司哲以为他说的是沐辞和南郁住在一起的事,无奈:“他们在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好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南南。”
储亦臻叹息,他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在南南面前谁也不要提过去的事。”
“她自己有想起来吗?”
付司哲看向身后的拐角,童诗雅慢慢从墙后面拐出,他轻轻把最后一句话吐出:
“谁知道呢。”
办公桌上铺满了近几年的心理检测报表,所有患者名那栏都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南郁。
常心慈一份一份比对着,眉头越蹙越深。
不太妙。
思量再三,她拿起时间最近的一次报表敲响了司绍国办公室的门。
“进。”
男人本来在看司绍强公司送来的医用器材明细,抬头看到妻子皱着眉头的脸,语气温柔:“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常心慈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司绍国大体看了看,心理学这方面他涉猎不深:“有什么问题吗?”
“从南南痊愈后,我每年都会对她进行问卷调查,前些年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最近的几次……”常心慈把资料翻到那一页:“她的耳鸣,幻听幻视现在明显加剧……”
她做好最坏的打算:“南南可能真的会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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