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丕扬见这妇人没好颜色,遂摆手道:“自个去院子里,行人司的井水随便打。”
妇人做万福道谢。
王奇暗笑,这都是时雍坊的邻居,今日就来了好几拨,都来行人司甘井提水。
……
这几日,大时雍坊的妇人可是兴奋了,平乡伯就在附近,听闻那是谪仙般的男子啊,于是纷纷成群结队提着个木桶。
西长安街形成一道风景,个个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涂脂抹红戴金簪,提个木桶叽叽喳喳去行人司。
国朝到底还是受理学影响,嫁做人妇的就不会来凑热闹了,都是些街坊寡妇,还有慕名而来的窑子勾栏姐姐。
西长安街的各个衙门那是议论纷纷,甚至还有吏尾随想着能不能捡便宜。
王奇可是烦死了,每的妇人都在院子里左顾右盼,俊眼修眉,劳什子木桶早就踢飞了。
待王奇坐衙累了刚想出去,妇人们便摇曳着身姿上前道万福,胆子大的挺着高耸来逼迫。
简直让人恨不得封了这口井,水这么多害人啊!
搞得王奇欲望不能压制,家里母老虎有孕脾气又差,只能用上五指山才能度日。
申时接近酉时,王奇才偷偷走出署房,手里拿着布告:
“行人司不许妇人打水,若要打水劳烦男子便可。”
要是前世这样可得被重拳出击。
一进院子,王奇便以袖遮眼,怎么有妇人傍晚还来打水。
俏妇人倚靠在井旁,旁边放着木桶,身前的衣襟都被沾湿了,正神态慵懒的挽发髻。
一见王奇走过来,便故作弯腰擦拭汗,姿态妖娆。
“王官人,奴家的手酸了,能帮衬一下耶?”俏妇人神色哀求,指着提水的木桶。
王奇暗道这又是个妖妇,遂厉声道:“光化日之下,为何如此不守妇道!”
“嘻,奴家丧夫几载,公家都在劝嫁哩,何来妇道之。”这俏寡妇发生银铃的笑声。
这俏寡妇可真胆子大,王奇打趣道:“莫非角先生缅铃不合意?”
这都是明代的民间之物,甚为流行,是世俗生活的具体产物。
俏寡妇“吃吃”低笑,用手指勾了勾胸前有水渍的裙子,靠近过来腻声道:“妇人仰慕平乡伯年轻俊俏,才华横溢,若能与平乡伯亲近一回,那妇人死也甘心。”
俏寡妇大而媚的眼眸似在滴出水来……
王奇被那诱惑的香味压迫,抵抗不得,退后两步道:“本官可以从你,只是呢。”
停顿一下神情有些悲痛。
俏寡妇正紧着手,见状便循循善诱道:“官人可是需要花样,奴家都能试它几遍。”
这可是闻名下的大才子,大明深闺妇饶梦,如今自个竟能尝鲜,幸亏老娘苦等了半。
王奇黯然手指:“看院子外。”
俏寡妇闻言看去,便见一个衣裙华丽肚子微隆的二十岁女子,肌肤白皙面容精致艳丽。
但是蛾眉倒竖,凤眼圆睁,一脸寒霜,身后跟随了五个丫鬟手持擀面杖。
俏寡妇慌了,这该不会是正室来了吧?赶紧哀求着看王奇。
“夫人,你可是听清楚了,咱是清白的。”完王奇就赶紧溜了,女饶战场不能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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