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卉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羞红了脸颊,有些忸怩,“而且,方才在席上,我见你吃的香,便也多用了一碗饭,我娘特别高兴。”
“所以,罗将军是因为这个才愿意做我的正宾?”时予音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张嘉卉点点头,“算是吧,我娘特别厌烦繁文缛节,换做平时,肯定不乐意,毕竟及笄礼流程繁琐,还要唱词,实在不是我娘的风格。”
“这般说来,我吃的多还是有些用处的嘛。”时予音和张嘉卉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刘芷柔看着二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冷笑一声,“这张嘉卉莫不是傻子,放着我们这些正经的官家小姐不交好,去和那个野丫头有说有笑。”
温玉荣的女儿沈轻霜优雅的用绢帕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罗将军向来正义,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也不能逊色才是。”
温玉荣是太后的亲侄女,沈轻霜自出生便被封为了郡主,在京城的名媛少女中颇有号召力。
见她发了话,言语间似是对张嘉卉暗含嘲讽,皆是面面相觑,心中为时予音鞠了一把汗。
看来这姑娘,怕是融不进她们这个圈子了。
“时予音!”
正各怀心思间,时若珍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时予音循声望去,见时若珍换了身白色襦裙,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不由讶异的挑了挑眉。
哟,她这表姐的战斗力还真是强啊,经过那么一出,竟然这么快便收敛了情绪。
她还以为,怎么着也得一个月不敢见人呢。
看来,还真是小瞧了她。
“姐姐。”时予音迎了上去,势必要把好妹妹的形象经营了个彻底,“你没事吧?方才真是吓到我了。”
刘芷柔几步上前,挽住了时若珍的臂肘,对着时予音横眉冷对,“别在这里假惺惺,我看,方才那出便是你搞的鬼!”
时予音讶异挑眉,“刘姑娘此话何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今日堪堪回来,姐姐又没得罪我,我为何要给她难堪?”说着复又看向时若珍,笑容灿烂,“你说对吧姐姐?”
“妹妹说的没错。”时若珍勾唇一笑,眉眼间竟又恢复了以往的自傲,望着时予音的目光中皆是除之而后快的渴盼。
时予音瞧的分明,不由啧啧称奇。
世人皆道,一堆脑瓜骨,没脸没皮。
可在她看来,这时若珍分明已经突破了世俗的标准,脸皮和“修养”皆已修炼到了凡人不可及的境界。
若非是她亲手下药,亲眼所见,她简直要怀疑方才当众方便的人是不是时若珍了。
沈轻霜轻移莲步,上下打量着时若珍,语气不温不火,“时妹妹倒是坦荡,身子若是不是便在闺房休息便是,作甚非得出来走一遭?”
时予音暗笑,看来这沈轻霜和时若珍不对盘啊,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你方才出了那么大的糗,不在房里好好待着,还出来溜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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