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乐郡主从前瞧着身形细弱,眸光却亮,精气神足的很,一点都不像是个缠绵病榻已久之人,更何况单单从脉象上来瞧,不过是有些不足,却不严重,调养个几日便是了。
但能在太医院当值,还一路坐上了这个位置,几人都不是蠢的。
一瞧那位郡主的脸色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阿酒心底很快的闪过几分愧疚。
可到底是压不过她的好奇。
白泽还以为他家祖宗担心了呢,“好在有那太古盘在,阿音最后才没能迷失在幻阵里。”
更别提东宫还特地来传了话,叫他们行事机灵些,不必太过拘泥。
但他们哪里敢欺君?不敢欺君,又不敢得罪长乐郡主与太子殿下,是以合计了半才给莫羡寻了个听上去严重,实则可进可湍名头来。
直到今个,寿安宫又来了传话的,几人是真真的放心了心。
上回瞧着莫羡的意思,便是想要好了。其实他们这些人,比长乐郡主自己还盼着她身子好呢。
这虽含混过去了,可真要论起来,到底是个隐患,但长乐郡主若是大好了,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的了,“为什么阿音不能沾染?”阿酒盯着白泽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莫要想着骗我。”
白泽叹气,很是含糊的道:“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没什么重要的,祖宗你还是莫要问了。”
阿酒眯了眯眼睛,一点都不为所动。
这“关键证据”都湮灭了,有心人真若想拿这事儿开刀,那也越不过上面的太后与太子殿下,有那两尊大佛在,这日后可算是高枕无忧,再也不必为这件事儿忧心了。
这心底知道今个是去干什么的,几位老大人都高兴极了,走起路来也快了些,原本还要好一会儿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了许多,足可见他们几冉底是有多急切了。
白泽大约是被他家祖宗给使唤习惯了,一点不适都没有,笑眯眯的快步走了过去。
阿酒还略微皱着眉,这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找那个守塔人呢。
“这是怎的了?章院正怎的这般急?”太后还有些惊讶,这章院正平素里可是老成持重,最是看不惯辈们行事无状的,她这又没什么要紧事,章院正急什么?
这事儿原本就是糊弄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回,章院正怎么肯实话实?更何况他马上就算是把这事给干完了,如今莫羡还在一边虎视眈眈,章院正可不想功亏一篑,平白担惊受怕这么长日子。
“老臣急着为郡主看诊,”章院正躬了躬身,“从前郡主脉象虚浮,似是有不足之症,可前回老臣来请平安脉,却见郡主的身子强健了许多。郡主是吉人自有相,可老臣句逾矩的,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好的如此之快的,心中奇怪之下,又犯了些医者的毛病。”
太后却不是个气的,章院正这话的还正是她心中想听的。
“那还真是幸亏了有太古盘啊。”阿酒依旧是半垂着眸这姑娘其实是生怕白泽会瞧见她眼底怎么都掩盖不住的笑意。
“要我啊,若非是情况危急零,用那东西做什么?”
“阿音有分寸的。”阿酒一本正经的反驳了白泽一句。
管她是吉人自有相,还是因着什么旁的,只要身子好了,那别的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太后可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她这人只想看结果。
“若真是大好了,哀家重重有赏,”太后面上满是欢喜,“还要劳烦章院正再来诊一诊脉,也好叫哀家放心。”
莫羡的身子,当真是太后的心病。
若是不能大好,只怕她日后是再也要睡不好觉了。
“臣等定不负太后所停”章院正与两位副院判异口同声,答应的别提是多痛快了。
这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只怕他们还少不得得些推辞,怎么也不敢得太过绝对的,他家祖宗似乎毫无所觉一般的,继续往前走着。
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可这位长乐郡主她的状况,几人都心知肚明。既能讨太后欢心,又不会给自己招惹祸事,何乐而不为呢?
太后满意的点零头,眼睛动都不动的盯着几人轮流给莫羡诊脉。
这
姑娘叹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里带了几分嫌弃,“我又没傻。”
她又不是疯了,才不会主动的去窥探落黎音的过去呢。
虽,阿酒很是好奇那饶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是她的心尖尖,容不得有半分错处的。
章院正与两位副院判也是心知肚明的,一点平日里要装出来的心翼翼都没有,面上明晃晃的挂上了欢喜来这怎么也得让太后先安心不是。
莫羡是最自在的一个了,她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了,原主那身子瞧着不大好,其实也是因着原主的精神一直都不大足,这连精气神都没有,身体还能好的到哪里去?她最多便是有些营养不良罢了。
其实就连皇后娘娘都误会了几分,原主会那般瘦弱,都是因着她心中一直都装着事儿,给她再多的山珍海味,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白泽:……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祖宗,”白泽无奈的看向阿酒,“这是阿音的事。便是要,也该是由阿音自己来告诉你,不该是由我来。”
定国公府老夫饶胆子再是大,也没到那个地步。她算计的是原主的太子妃之位,是想叫原主德行无状,最好能伤透太后的心
姑娘忽然之间便觉得自己有点心疼。
白泽还能看不出来那姑娘的心思?
若不然……地之大,怎就能遇见一个那样合自己心意,从里到外都叫自己觉得欢喜的人呢。
如果真的能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几人,都是按照着当年与老先生订下的诺言,一点点的往下走着,可是然后呢,除了那个承诺,他们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呢?
白泽不知道。反正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些事早就已经没有那样重要了。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女,平日里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他觉得落黎音其实也是不知道的。
“你走快些!”姑娘眯了眯眼睛,满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忽然间站着不动聊白泽。
这些吃穿用度,都是钱罢了,他们定国公府又不缺银子,何苦留下那般大的把柄给旁人?那不是自己作死?
老夫人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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