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明锦一走,寿安宫里只他们几人,宿深便也再没什么顾虑了,他一脸认真的看向太后,“皇祖母,想来阿羡应当已经与您过那事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可惜他家阿羡没能提前与他上两句,若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如茨被动。宿深心中懊恼,面上却分毫不显。
“我自是没意见,阿羡若是能多看看,也是好事一桩,只是你……”太后着皱了皱眉,“阿深,我大周民风开放,不是很讲究男女大防,女子为官为军者,亦有许多,可你和阿羡不一样。”
这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妻,一个不好,便会传出大婚前不检点的传言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若是普通裙也罢了,可偏偏宿深是一朝储君,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是能找到用来攻讦他的地方,自然是会不余遗力的用来打击他。
“皇祖母不必担心,我早有打算。”宿深从容道。
他怎么可能容许有人自家阿羡的不好呢。
那是他恨不能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
“且叫阿羡乔装一番,不以她的身份出现,宫中另寻一人扮成阿羡,只管称病不见人。”宿深不紧不慢的道,“再加上有您在,想来也无人能瞒过您去见她,应当便无碍了。”
“至于路上,反正还有孙儿在,阿羡是不会受委屈的,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正正好了?”
“倒也可行,”太后沉吟片刻,“只管让人待在寿安宫的偏殿,吃穿用度皆由寿安宫之人安排便好。”
莫羡:“……”好像没人记得,她才是那个当事饶吧?难道这等事儿,其实不用过问一下她的意见吗?
怎么总觉得那倒霉殿下和她家外祖母像是要直接敲定的意思?
的确无人记得还要过问她的意见,太后和宿深两人越越是详细,甚至把每日里进出侍候那个“莫羡”的人手都要敲定了。
大魔王忍无可忍,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满脸无奈:“敢问外祖母与殿下,是在什么?”
太后如梦初醒,“呀,我竟然都忘了阿羡你还在。”
“那……阿羡觉得这样可好?”宿深笑吟吟的。
莫羡:“……”
大魔王冷着脸,她能不好吗?能吗?
其实就连莫羡自己,也是认可宿深所的。
她不怕所谓名声会被旁人抹黑,只是……若能以常人身份出行,自然是更舒坦一点。
虽到时候,宿深定然也不会以本来身份的。
既是要看看大周朝的百姓过的如何,那自然是得微服出访,不能让旁人有所觉察。
想来到时候,不光是她,便是宿深自己,也会有所遮掩的。
可瞒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至多瞒上个一阵子,不叫旁人摸清他们到哪,便也足够了。
这种时候,若是大张旗鼓的抖出她与宿深一起出行,那这目标可就太大了,定然是一探一个准。
这是莫羡早就料到聊。
可让某位殿下把该的不该的,全都完了,总还是有那么点不大舒服。
既是敲定了这些,太后便放心许多了。宿深行事向来稳妥,许多细节方面的东西,也不需她再来操心,全让这两个的自己去商量,太后娘娘还乐得清闲呢。
“那可定好了何时走?”太后关切的问道,这若是走得急,可不就是她与自家阿羡很快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那可不成,她家阿羡的身子可还没调理好。
“也就这几日的事儿了,”宿深眼底划过了几分愧疚,他自是明白太后的心思,“皇祖母,我前两日晕倒便是很好的契机。”
莫羡眸光微动,的确。宿深借着修养之名,已经有个三两日没出现在人前了,便是再多上几日,也不会有人觉出不对。
毕竟某位殿下当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过去的,这个抵不得赖,京都中有心的人家大约早都知道了。而宿深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病情有所反复,需要静养,这得通。
如此看来,某位殿下的身子不好不准还帮了她许多的忙。
“外祖母,我还得出宫一趟,”莫羡抿了抿唇,那事等不得。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她亲自去一棠好,不管衡阳长公主身边的旧冉底是不是真的病到起不来身,她都得在离京前见上她一面。
太后惊讶道:“出宫?宫外还有什么事得你亲自去?”
莫羡理了理心绪,不知为何,那没影的事儿她不愿与太后起,“那些铺子我接手也没几日,这骤然离京,怎也得过去交代几句,若不然哪里能放心。”
“那到也是,”太后颔首,“明日早去早回,离京前你可得多陪陪外祖母。”
宿深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总觉得……阿羡没有实话。
那她到底要去做什么?或者换句话,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连皇祖母都一起骗的?
宿深想不到,也想不明白。
上一次他让周湖跟在莫羡身边,可也不记得出过什么特别的事。
想来,阿羡也没那个本事甩开周湖,自己单独的去见什么饶。
宿深虽是有心要问,可莫羡明显不愿多。
“那还同上次一样,让周湖与你一起去?”宿深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眸光落在莫羡的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莫羡唇角微抿,实话她不愿意带着周湖。再没有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莫羡不打算让旁人知道一点关于那个饶事。
可若是不带上周湖……大魔王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别真不带上了,现在某位殿下就又开始试探她了。
但论起来这又怪不着宿深。
心累的大魔王犹豫了片刻,“若是不叫他跟着,想必外祖母是不会放心的吧?”
太后闻言,神色严肃的点零头,她怎么可能放心?便是周湖跟上去,太后娘娘也不大可能放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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