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个小丫头下来做什么?”
当小草跳到张霆骜身边的那一刻,张霆骜险些些炸毛。可是小草根本就没理他,只冷冷白了他一眼,就认真盯向了远方。
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已经响起,静静一听足有上百人,张霆骜也就没了继续追问身边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就着月色打量了一下街道四周,然后冲旁边还有一些怔愣的秋管家和李贴说道:
“自己找点家伙事儿。”
听了他的话,李贴和秋管家都一脸苦笑,这光秃秃的大街上能找到什么啊?李贴还好,从一旁的矮墙上薅下了半截砖头,秋管家则只抱住了半根干枯的树枝,然后他二人便赶忙凑到了张霆骜身边小声问道:
“张公子,这青天白日的,天子脚下,是出啥事儿了?”
张霆骜哪里知道出啥事儿了?看到这群训练有素的包围他们的黑衣人,他脊背上也直冒冷汗。这些人的身手不简单,脚步沉稳干净,刚刚惊到他们马匹的是绊马索,这样的人可不像来自巡抚衙门。
奈何这些人对他们也只是围而不攻,似是在等什么重要人物到来,很快远处就又传来了马蹄声,正是他们先前那批跑掉的白马,被人给牵了回来。
待那人身影走进,眼前这些黑衣男人就立刻为他退开一条路,然后张霆骜才惊讶地发现,那个瘦麻杆儿似的走的越来越近的人竟然是裴卓恒!看到是他,张霆骜先前的紧张劲儿一下子就松了下来,然后把手里的半截短刀啪的一下扎在了旁边的路上,半掐着腰冲裴卓恒喊道:
“裴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要吓死我了!”
裴卓恒的父亲裴冕秋是刑部侍郎,依此看来这些黑衣人当是刑部的人了,难怪一个个如此眼生呢。
裴卓恒也没想到他们蹲守了半天,逮到的居然是张霆骜。张霆骜绝不可能是那边的人,更何况这家伙背后还有个郑熙和呢。所以裴卓恒也是满脸惊讶,他先顺手把马缰绳扔给旁边的小厮,然后一边向张霆骜这边走,一边诧异地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谁家的马车?车里的都是什么人?”
张霆骜这厮平日里也就是跟一帮斗鸡走狗的纨绔混在一起,何曾见过他乖乖与谁压车?不由得,裴卓恒就起了勘察的心思。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再往前走两步,秋管家已经打着笑脸上前拦住了他,然后递上了腰间的腰牌解释道:
“裴大公子,小的是房大人家的管家,这车上坐的是我们房家的人,女眷胆小,还请裴大公子通融。”
房暮雍房大人家的腰牌可是硬的很,再加之秋管家在京城也不算低调,先前是因为夜色太黑,又有张霆骜挡在前面裴卓恒才没注意到他,现在他自己跑上前来了,裴卓恒自然很快就认出了他。于是验看一番腰牌无误后,裴卓恒一边把东西还给对方,一边笑着问道:
“可是房伯母和房小姐在车内坐着?”
张霆骜和房家二公子房如景私交极好,若车里坐的是房如景的母亲和妹妹,倒是能解释张霆骜押车的缘由了,所以裴卓恒下意识的就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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