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你那东西拿来让奶奶看看。”
香囊、香袋这些房家也有不少,但从没见哪个惹的欢儿这般喜欢,所以韩书娴这只香囊引起了房老夫人极大的好奇。
听了她的话后,韩书娴也不犹豫,笑了笑便顺手把东西递给了房老夫人,然后房老夫人就发现了蹊跷的地方。
寻常家的小姐多会塞一些干花,香草类的东西在里面,可韩书娴这支香袋里装的居然是个圆鼓鼓的东西!惊讶之下,她伸手进去,就掏出了个荔枝大小的棕色丸子,散发缕缕幽香的正是这只丸子。
“这是什么?怎的从没见过?是你自己鼓捣的吗?”
房老夫人把丸子拿在手里左右端详了翻,见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递给了房夫人,房夫人也是疑惑不解,满脸惊讶。
韩书娴见此就笑了笑,然后故意假装羞涩地说道:
“这是娴儿自制的百花丸,用各种干花和药材熬制而成的,有安神悦心的功效,且香味还淡雅不引人注意,所以才日常带在身上,不想这次竟被欢儿发现了。”
说到这里,韩书娴又捏了捏房欢胖乎乎的小脸,心道这孩子对香料还真是敏感。
得了她这个解释,房夫人也没再多想,夸赞了两句后就把东西又装回到了香囊里,但房老夫人却看着韩书娴若有所思了:
“娴儿,你这小小年纪如何学来的这些本事?我记得你娘可是个只喜欢诗词曲赋的雅人儿,最不喜沾手这些俗物了。”
这话听得韩书娴眉心一跳,她的母亲余盼荷的确不但精通诗词曲赋,更是当年江南的第一才女,余太史家的掌上明珠,可最后又落得了个怎样的下场了?
她的眼眸微微低垂,掩饰住了内心波澜的情绪,然后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房奶奶,娴儿这些都是跟师傅学的。娴儿的师傅是金陵第一神医呢,就是脾气古怪了些,不喜见人。他给了娴儿好些好东西,不然娴儿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治病救人的通天本事呢?”
“是吗?......”
韩书娴这话,的确能与房家先前查到的信息连上,程大夫也的确是金陵城有名的神医,只是脾气古怪,常人难以接近。他同余太史家有着莫逆之交,会救落难中的韩书娴并收之为徒倒也不奇怪。可房老夫人就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但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房夫人坐在另一侧,清楚地看到了房老夫人和韩书娴脸上表情的变化,心知人家小姑娘对此事怕是有些忌讳,不愿多提呢,便赶紧打断了房老夫人想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娘,医家秘籍岂是能随便为外人道的?再者说咱们又不是太医院的那帮老头子,追问这些个干啥。您看这今天这夜色已深,不如就让娴儿早些回去吧?我让秋管家亲去送她们,你看如何?”
秋管家正是秋妈妈的儿子,是这内院的管事,深得房老夫人和房夫人的信赖。此时也早在跨院里同李贴吃喝间熟络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房夫人事先安排好了的。
现在听得房夫人突然这么说,房老夫人也发现自己刚刚问的有些逾界了,便赶紧笑着推说自己年岁大了,精力不济,脑子也不好使,一切都由房夫人安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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