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流逝,眼见离八月十五的日子不远了,夜晤歌依稀记得瑞亲王曾经告诉过他八月十五的生辰一过就要离开。
自从上一次和夜淳仪对弈过后,夜淳仪就一直没有进宫,听瑞亲王近日来也没有上朝,倒是和丞相顾莫阏走得很近,两人经常一起煮酒论剑,切磋棋艺。
看起来倒像是隐居于世的贤士所做的事情。
“这丞相倒还真不像一朝之相的样子,听这个月又只上了两回朝,处理完事情又没来了。”檀香捣着茶,皱紧了眉头就在这里道着那些关于顾莫阏的传闻,都丞相的才能举世无双是没得条,但终究是性格孤高甚傲,作为一朝之相却总是不上朝议政,哪里又有一朝丞相的样子,就连她一个丫头都觉得不合理不合适。
“檀香。”夜晤歌唤了一声。
檀香这才识趣的闭上了嘴!
“奴婢知道祸从口出,会谨言慎行的。”
夜晤歌看了她一眼,只是叮嘱了一声:“将这些茶粉捣好,装进罐子里待会儿送到永安宫去。”
“檀香知道了。”
夜晤歌这才站起了身来:“简月,陪我出宫走走吧!”
“是!”
夜晤歌领了简月换上了便服,却在半途的时候遇上了尹采之带着一众婢子忙忙碌碌的,大概是在忙碌关于八月十五的中秋节给瑞亲王准备的生辰宴的时候。
倒是尽心尽力的很,夜晤歌瞧着远处的那个忙碌的声音,忽然轻声一笑,收回了视线,转身依旧迈着步子。
“这些日子,有查到些什么吗?”
“根据公主给的一些线索,倒也查到了些,奴婢已经将那些人给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
“那便好,就让她再逍遥些日子吧!”夜晤歌蜷唇,恍若在布着一局很大的棋一般。
宫外的街上,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繁华,摊的叫卖声,来往的车流声,四周的吆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走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夜晤歌伸手摘下了两串,简月付了钱。
“时候我挺喜欢吃这个东西的,酸酸甜甜,你也来一串。”她着,将另一串递给了身后的简月。
简月接了过去,这糖葫芦是孩子的东西,她记得自己时候也常吃的,可是等到长大了后便一直都没有碰过了。
她咬了一口,还是时候的味道,不过自己却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主仆两人,在韩城最大的那一间茶楼找了个最好的能看到护城河的位置过了下来,四周的精致一览无遗,甚至能纵观城中的盛况。
二上陵里面最好的雨前龙井,笑嘻嘻的退了下去。
简月拿起了空杯子替自己和夜晤歌各自都斟上了一杯,抬头却瞧见夜晤歌瞧着远处略微的有些出神,顺着夜晤歌的视线望去,简月的视线也落到了不远处。
丞相顾莫阏,他依旧穿着那一身白蓝相间的华贵锦袍,唯一好辨认的便是右脸上那覆着的半张面具。
简月瞧着夜晤歌,她的视线依旧落在顾莫阏的身上。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身受重赡时候,是夜晤歌和顾莫阏两个人救了她,她那时候就在想夜晤歌和顾莫阏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的,可是后来回城的时候却没有再瞧见夜晤歌和顾莫阏再单独的待在一起过,她也没有问。
可是今日在瞧见夜晤歌看着顾莫阏的神色的时候,略微的像是察觉了些什么,视线再一次的回到了不远处的顾莫阏的身上,此刻他的视线似乎也落到了夜晤歌所在的位置。
谁也没有没有见到过面具之下的顾莫阏,有人顾莫阏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太过的俊俏他又是个害怕麻烦的人,所以才会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以免引起那些女饶纠缠。
也有人顾莫阏是因为八岁那一年生了一场大病,大病初愈过后就毁了容所以才会戴上脸上的那半张面具,是因为他的容貌太过的丑陋,所以才遮住了。
可也仅仅只是这么传的,谁也不知道顾莫阏是因为太丑戴上面具,还是因为太过俊俏而戴上面具。
很蓝,风很轻,四目相对,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自从从端午过后后她似乎鲜少见过顾莫阏,即便是相见,也只是远远的有时候是一个背影,有时候夜晤歌觉得其实顾莫阏也是看到过她的。
只是那个人太过的高冷,更不想和任何人牵扯,因此或许不会主动的和任何一个人话。
半晌,那个身影低下了头,交汇的视线阻断了,夜晤歌瞧着他的身影挤到了人群之中,到底是消失不见了。
她轻声一笑,低下了头喃喃着不知道了一句什么,连简月也没有听清楚。
夜晤歌拿起了那杯二自称的本店的镇店之宝的茶喝了一口,确实是好茶,不过,如果用来做镇店之宝的话,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简月就这么瞧着这样的夜晤歌没有开口,直到上楼的脚步声渐进,听到二的一声吆喝。
“公子,这边请……”
简月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那个二引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远处的顾莫阏。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不远处,手里拿着那杯茶出神者,一直到眼前的夜晤歌察觉到了,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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