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能够记得他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仰头,看了眼夜空里清亮的弦月,双眸浸着月色冷艳寡凉。
须臾,他反问。
“你真的很想她在过以前的生活吗?满脑子都不断的重复记忆着杀过多杀人,手上染了多少鲜血,夜不能寐的惦记着ell多久现身,多久来要她性命,多少仇家在虎视眈眈,情感缺失的确是很可惜的事,但对满月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只是……”白虞满心优思的轻叹声。
这些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
可女人嘛,总是比男人要感性些。
上次在月楼见到刚回国的满月,满月对她那种生疏的距离感其实让她很难受。
无言的沉默半晌,白虞的心情缓和过来些。
笑开,只是笑容里又些许尴尬,“抱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其实你的很对,现在的生活对月儿而言是最好的。跟你结婚平安顺遂的在一起,好好念书,毕业后做自己喜欢的事,跟以前地狱般的生活一刀两断。”
收回目光,瞥了白虞眼,“时间不早,我走了。”
“路上心。”
他轻嗯声,带上门就迫不及待的捞出电话,原本是要拨给满月但犹疑片刻拨了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十七,她原本跟在书房议事,有些渴了下来倒杯水喝。
“是我,卿儿睡了吗。”
“没,下来时我去看了眼,跟司南在一起开黑玩游戏。”
“知道了。”
通话结束,心里还有几分不舒服。
这丫头,明明这么粘他,可一离开被别的事一分心就完全忘记他的存在。
虽以前的性格是冷漠了些,但心里可是百分百只有他最重要,而如今……
一声喟叹,无奈的笑笑。
也不知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翌日。
立志要当早起鸟儿的满月姐姐因为实在太困拒绝当勤奋好学的学生。
但无良商二爷硬是把人给拽起来逼着去洗漱。
今上午满月是没课的,但不知为什么懒觉都不让睡硬被逼着起身。
直到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满月才有一丝恍惚的回神。
“来这儿干嘛?”
商羡年牵着她,被问忽然有些紧张。
目光躲闪,加别扭的答道,“办理证件的。”
“什么证件需要我们两个一起来?”
“就,那什么……”
抓抓头,满月没听明白,而且真的对这挂着的三个烫金大字的地方不是很熟悉。
民政局?
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他果断的挑了个满月感兴趣的话题。
“白寒嵩还记得吗?”
想了会儿她点头,下意识里提起白寒嵩内心是有抵触和反抗的。
想着,可能是这人之前和她关系不融洽吧。
“记得,但不喜欢。”
一看这么简单上当,他就开始循序渐进的开展计划,“你昨在时代广场玩儿的游戏hing就是他公司开发的。明,在体育会馆里有一场奖金更高的选拔11比赛,你想不想参加?”
“奖金有多少?”
“第一名有150万奖金,加这年度ah22公司hing的游戏代言人。”
150万的奖金!
一听着,她眼镜都直了,忙不迭地的点头,“参加,一定要参加。明什么时候怎么报名,我需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见满月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商羡年在心里窃喜。
“当然可以,我已经替你报名并且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明去参加比赛就可以。”
“真的?”
满月高兴了,脚步一顿,直接跃起来挂在他脖颈,旁若无人吧唧就是一口。
商二爷也高兴了,抱着她直接到接待室。
很快的,商二爷就牵着老婆,拿着热乎乎的结婚证出来了。
此时此刻满月还有懵。
刚刚进去就拍照签名了其余什么都没做,不过为什么旁边这个男人会这么高兴?
那种欢喜高兴,已经让他表情管理失败了。
憋了好一阵满月实在憋不住,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羡年羡年,为什么你笑的这么开心好看啊?”
结婚证揣进口袋,一把抱起旁边的人摁着就是缠绵悱恻的一个热吻。
“因为我们结婚了卿儿。”
她还是没太明白,想了会儿,可爱的偏了偏头,“我们之前没结婚吗?我以为我们住在一起,姐姐哥哥都没有反对是因为我们结婚了。”
“没有,订婚跟结婚的意义不同。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
“跟我结婚卿儿不高兴吗?”
“高兴啊,只是……唔。”
可能活到现在这个年纪,这是发自内心他第一次这么不顾形象的兴奋喜悦着。
这个梦其实在六年前他就想要实现,如果不是满月忽然搞失踪,在出国治疗前就想要把这关系定下来。
“羡年你别笑,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
这就有点为难满月了,她非常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就是笑的太诡异恐怖,挺让人害怕的。”
“不解风情的丫头。”他一口咬上来,咬在她粉嫩从红唇上。
刘枫就靠在车边,满眼哀怨的这么盯着。
他们家高冷孤傲的老板不知几时学会了旁若无饶秀恩爱。
句实话,刘枫一直以为以自家老板眼高于顶,视各种女人如无物的性格可能要到40岁才能结婚来着。
就算当初在年前的寒冬遇到让商羡年有了情绪起伏的白清欢,他也是这么坚定的认为着。
谁能想到,这才多久时光,他家老板就结婚了。
在直白点,是耍聪明和卑劣的手段把白清欢骗到手了。
爱情啊,果然是个会让人盲目的东西。
以后和他共存的,或许就是难以捉摸的老板和时不时强行塞来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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