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依然沉默地对着静坐,也不离开。
处理完急事的乐思回来,就看到他们之间隐隐约约剑拔弩张的气势。
她奇怪地歪了歪头。
自己不在,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乐思习惯性地忽略凤镜夜,踏步上前,柔声地问道:“庭毓等久了吧,方才回来时遇上了司制房的人,与他们讨论婚礼的事,所以耽搁了一会儿。”
温庭毓欢喜地起身,笑着摇摇头,对她说:“庭毓在这儿饮茶赏景,还有凤公子作陪,并不无聊。”
见他笑盈盈地说着场面话,凤镜夜小声嘀咕:“虚伪做作。”
这声音很小,温庭毓都没听见。
他的目光留意到乐思手里的大红,不禁问道:“殿下拿的什么?”
“哦,这是司制房给你缝制的绣花鞋,刚做好就送来了。”乐思举了举手臂给他看,问:“本宫给你换上?”
温庭毓害羞一笑,没有拒绝。
乐思扶他坐好,单膝下跪,捧起他的腿,褪去原来的鞋子,动作轻柔地缓缓套上绣花鞋,裹住他的玉足。
如此温情贴心的举动,不由得羡煞旁人,只有凤镜夜看得咬牙切齿。
石桌上的瓷杯应声而碎。
碎片迸裂开,从乐思和温庭毓之间咻的一声划了过去。
乐思岿然不动,等碎片落到了地上,她才接住被惊吓到的温庭毓。
她轻抚他的脊背,对凤镜夜冷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凤镜夜也没想到会差点伤到人,可乐思这么一吼,就将他升起的一点愧疚吼散了,反而觉得委屈,别扭地为自己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有惊无险,否则要是伤到庭毓,本宫拿你是问!”
话音一落,乐思就把温庭毓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御花园。
凤镜夜起身欲追,但触及她冰冷的眼神,又下意识瑟缩了回去。
腹中情绪百转千回,最后化为他掌下的裂石碎瓷。
宫人们吓得抱作一团。
他们国家的前将军把御花园的石桌给拍碎了,好可怕。
而乐思这边,到凤镜夜看不见的地方,乐思就将温庭毓放了下来。
“冒犯啦。”
温庭毓落地后踩了踩脚,然后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看了乐思一眼,他忍不住问道:“殿下当真不喜欢凤公子?”
“你怎会有此一问?”这不是很明显吗?看她像喜欢他的样子吗?
“奴家觉得殿下不喜欢他。”
算你明白人。
“但……殿下故意惹他生气吃醋,又是为何?奴家不明白。”
乐思:……刚夸完你。
“本宫就是让他吃吃苦头,给他教训,让他明白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谁叫你从前坑害母皇呢,是吧?”
温庭毓恍然。
凤镜夜叛国之罪属实,助纣为虐,也是害他叔父眼盲的凶手之一。
思及此,温庭毓简直不要太赞同地支持乐思:“殿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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