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凌周身气势比以往更冷，看上去此前应该发了不小的火，这时还带着怒气。
乐思凶狠地瞪着他，说出的话却无辜委屈：“皇上为何要罚跪妾身的婢女？”
“……”龙泽凌不忍直视这双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凤眼，不由得移开视线。
“朕没听错的话，她方才不是都一五一十地跟你说了吗？”
“屈打成招的话没什么好听的。”乐思快速地问道：“皇上可有证据？”
既然冬冬她们的说辞是顶撞，而不是下毒害人，说明龙泽凌根本没有证据。
见龙泽凌沉默不语，乐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没有证据。
“皇上，没有证据便是无罪，莫非是那位新进宫的凤夫人对你说，凶手是灵犀？”
这问话听起来像是指责凤洛卿故意为难一个宫女似的，龙泽凌皱眉：“卿儿不会说这种话。”
乐思：“……”不是，卿儿什么的，你们私底下叫叫就算了，跟我说这干嘛？
她扯了下嘴角，笑道：“也就是说，人证物证都没有，灵犀应当是无辜的。”
龙泽凌依然说：“即便不能证明是她做的，凤昭仪中毒昏迷是事实，茶水经过她手也是事实，她终归有嫌疑。”
乐思进宫时，宫人都说皇上心爱她，所以一入宫就当了婕妤，没想到不过七日，就来了个更有分量的新人，直接便是昭仪了。
虽然底下都会尊称一声夫人，但位分还是差了一大截。
不过这不是重点，乐思惊讶的是：“凤洛卿昏迷了？”
深谙宫闱之阴的母亲居然会中招！
“朕下令，让她跪到凤昭仪苏醒，如今凤昭仪已醒，是时候审问一番了。”
“不用审问了。”一道娇媚却略带沙哑的女声响起。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洛丝单手扶着额头，在宫人的搀扶下出至殿门口。
龙泽凌忙跨步上前，接过洛丝的手臂扶住，宫人自觉退到一边。
说话间不免泄出紧张：“卿儿，你怎么下地了？太医特意嘱咐过要你多休息。”
洛丝瞥了一眼神色迷茫的乐思，冲龙泽凌摇摇头：“我没事，放这位宫女走吧，不是她做的，端茶的还有另一名宫女。”
“可是……”
“皇上！”洛丝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直接就说：“我累了，想安静一会儿，让她们回去吧。”
见她意已决，龙泽凌也不敢再说下去：“好，朕扶你回去。”
转脸便一改温柔，朝下方的乐思和灵犀冷声道：“你们都退下罢，乐婕妤，你可以带上你的人回宫了。”
乐思眼看着龙泽凌和洛丝进了宫，也没看见母亲再给她一个眼神。
脑海里却冒出她的声音：【待夜深的时候，我再跟你细聊。】
—好。
既然如此，那她先带灵犀回去。
“春春，搭把手。”乐思喊来春春，准备将灵犀抱起来。
春春一看，忙说：“夫人使不得，夫人千金之躯，怎么能干重活呢？”
乐思顿了下：“那你背她。”
春春：“……”
她咽了下口水，打量了下灵犀，似乎在用肉眼衡量，估计她的体重，几秒后才说：“好，我背。”
说完，她就背过身，把灵犀的双手拉过来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乐思握着灵犀的腰，在后面轻轻一提，便将灵犀全身的重量放到了春春身上，春春瞬间感觉背上一沉。
听到闷哼，乐思从后面伸出头，问她：“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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