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双翼愣了下，回：“属下听令。”
“慢了。”柳双翼不解，凤镜夜转过身来，望住他的束冠：“以往本将军吩咐完，你不过一息便会回答，为何今日多停了半息？”
柳双翼：“……”
“将军恕罪，属下……走神了。”
“走神？”凤镜夜冷笑：“本将军的侍卫个个都谨慎小心，若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走神，本将军要你有何用？”
柳双翼即刻改为双膝跪地，伏下身请罪道：“属下该死，望将军网开一面。”
“记住，你不需要思考，本将军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有疑问，这便是忠心。”
柳双翼背后一凉，即刻郑重地回道：“是，属下铭记将军教诲。”
凤镜夜收回肃冷的目光，语气稍缓，却依然生硬地说道：“下去吧。”
柳双翼利落地起身，退了下去。
远开一段距离后，他看了眼凤镜夜的方向，面上浮现生无可恋四个字。
乐小姐，将军都奈何不了……
他何德何能？
不过既是将军有令，他也不能不听，想起方才将军的话，他便不寒而栗。
柳双翼收回心思，加快步伐前去书房。
书房。
乐思在书柜前走来走去，抽出一本放回去，抽出一本放回去，如此往复。
柳双翼进来时，就看到乐思一脸苦恼，已经走到第三排书柜了。
“乐小姐想找何书，让属下来找便是。”
“柳双翼啊。”乐思回头见是他，抬手招呼他过来，等他走近问道：“镜夜哥哥的书房里怎么除了四书五经，就是志异啊？”
柳双翼张了张口，说：“四书五经自然是必看的，有这些不奇怪，志异应是将军的偏好，属下不知。”
乐思诧异：“就没有别的书吗？”
柳双翼不懂她想做什么，就干脆直接问她：“乐小姐想要什么书？”
“就是那种帝王之术啊，御臣之道啊，要不然兵书什么的也可以。”
柳双翼有些意外：“恕属下直言，那些书应是没有的，即便有也是我们看不得的，普天之下，也就当今圣上才会有。”
“小思思为何想看这些？”
凤镜夜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乐思和柳双翼的对话。
见自家将军进来，柳双翼立马退到一边。
乐思迎上去说：“我就是好奇，四书五经我上一月都看过了，所以想看看其他的。”
“上一月？”凤镜夜失笑：“有的人一辈子都学不明白，小思思一月就能看完？”
“为何不能，不就是看书吗？”
“有趣，既然你看了四书五经，那怎会不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涵盖其中了呢？”
乐思：“……”
她看是真看了，但干爹目前只讲解了论语……
基地有翻译器，所以她看得懂文言文，至于阅读理解就……
干爹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她这只看了一遍，好像相当于既没思考也没学习，即便有也是瞎琢磨……
她一个有学习天赋的，难道真没看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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