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虽分不清这酒馆其中各色各样的气息,但是种种妖气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若是这般被听了去,小花颜已经逃出瑶山的事情不就漏了馅儿?
“小凌儿,是我,师兄。”温玉边咧嘴笑着,边如此低声对捂在怀里的雪烟凌道。
“你是雪兄的师兄?”一旁的一个酒友道,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之态。
“正是。”
“快些送他回去吧,他似乎,十分不胜酒力。”
温玉笑笑:“见笑。”开玩笑,这家伙虽然平时冷着一张脸看着绝不是什么酒鬼或嗜酒的人,其实是喝了二十坛相思酿都能保持清醒的人,什么不胜酒力,分明就是你们一伙儿人灌他了,我看你们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温玉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还要一直道谢。
虽然他也不确定雪烟凌这家伙是不是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转身没走两步,却突然听见一阵老者的声音传来:“年轻人,酒烈不烈,光是猜,可猜不出来,需得品。”
温玉侧目回头,竟不知身后那个白发里几根青丝,胡子拉碴,一看就是酒鬼的大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正拔开温玉放在桌上酒壶,抬眸间慵懒地睨了温玉一眼,递过酒壶来。
温玉心里一惊,这个怪人,莫不是会读心术不成?
他微微笑着,一手抓着醉已不知天和地那头在那头的雪烟凌,颤着手不知当接不当接。
若是不接,逃出去的胜算几多?
算了,就以这怪大叔出现在他身后而他毫无知觉来看,若是这怪大叔纯心找他麻烦,他万万不可能逃过……更何况手里还攥着一个本不该为拖油瓶的拖油瓶。
兴许是他想多了,他这么想着,接过酒壶,大义凛然一般,仰头饮尽一大口。
梦里他想起了玉琼那个老家伙,他有多久没有梦见这个人了?
那老头在他饮下一小口相思酿面目扭曲之时,笑得十分张狂、且为老不尊。
后来,温玉问过这个老家伙,你喝了那么多酒,踏过世间大山大河去找喻雪融的影子,这相思酿是不是你喝过最烈的酒?
毕竟一口入了喉,夹带着浓浓的相思与苦痛,便能不省人事到天明。
玉琼只是摇头。
那时温玉还以为是从来不低调的玉琼终于低调了一把,现在他是真的明白了,都怪自己孤陋寡闻,原来真的有比相思酿更厉害的玩意儿……
他在心里骂,你们这群怪老头儿,喝酒就喝酒,被你们这么一闹,这以后喝酒不得跟上刑场一样了?
不过梦到后半段他却没这么想了。
虽是知道是梦,但父母归来,师父们千岁高龄,而他们一群弟子整日在庇护下嬉闹无忧的日子,却是他想都不敢想,却真的期盼的样子。
不然说是梦呢。
美得让人太怀疑。
再醒来的时候他却是趴在雪烟凌的肩头,走在万壑深谷之中,一步便是一阵罄音,而岩壁间有清水,滴滴落于路边的嫩芽青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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