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墨罗戏谑的眼神,男孩心中赫然起无名火,接着他想起芙蓉仙子和自己说的话——自己父亲杀死了漠焱仙最宠爱的弟弟周子金。
“漠焱仙可能是给什么事情缠住,不得脱身,甚至因为为我说话而被掌门娘亲责罚。”,周子陵说,接着他转身朝下走,呵,虽然仙人之命不可违,然而自己已经等了整整一夜,如果漠焱仙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会感到愧疚,但如果他是故意的……
自己此刻走与不走,又能如何?
没什么区别。
………………
门派大殿内,数十位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修士坐在殿堂穹宇之下,这些修士若是让外人瞧见,恐怕全都会失色,并奇怪……
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正邪两道罢手言和。
阴沉昏暗的光线中,坐在殿堂最上方的宫纱女子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我等各派依然保持各自或敌对、或友好、或中立的关系,即使将来在尘世间各派弟子相遇,该报仇的报仇,该结好的交好。”
“只是今后大家行走世间,若遇到那些人,大家需同心协力、摒弃恩仇,无论是阴山古派的弟子,还是金刚合欢寺的高徒,或是怀仁宗的道友,抑或是各位白莲教、墨门、净土寺、茅山派、三羊山和忘忧谷的各位同仁,望请谨守面对那些人同进退的原则。”
金刚合欢寺的南宫罗汉双掌合十,低吟了一声密教咒语,“周掌门所言极是,我看在场的众位没人有意见,毕竟这是有关我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只是光这样还是不够。”,一雷公嘴脸的道士冷哼一声,他掠过在场众位仙魔佛,若是换作其他时候,其他地点,他早一把雷符撒下,“面对那些家伙,我茅山派天师道义不容辞,只是光共同对敌还不够,咱们尚且做不到守望互助,也不可能左道,眼下合该商量出一个主动出击,剿灭他们,一劳永逸的法子。”
殿堂最上方,“这也就是为什么请各位尊驾蔽派的另一个原因,只是兹事体大,此事一时半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还要请各位在蔽派做客多日。”
“南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僧自然愿意。”
一个短衫打扮的平头男人说,“一人义、十人义、百人义、万人义,一派令、十派令、百派令,我看还要有个主心骨,不然大家各行其是,联盟与不联盟有何异议。”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怜我世人,忧患多苦。”,座椅上坐着的一位白衣女子拈指悲悯道:“我白莲教乃救世圣母所创门派,牵扯甚广,却又保持独立,今日面临危机,我白莲教可为一个中转站,供各位联系。”
长胡须道士笑了,“无良天尊,女尊者真是说笑了,我三羊山安清观乃南华真人所创,要说遗世独立、不与世人同流,合该我安清观啊。”
芙蓉仙子美目连连流转,见各位起了争执之意,她忽然莞尔娇笑,丝带飞舞飘逸,她左腿翘起,靠在右脚上,宛若溪边戏水,轻佻却不显得轻浮。
宫殿最上方,“芙蓉仙子可有话说?”
“不敢。”,芙蓉仙子微微低头,神色正敛,面对阴山古派的掌门,她总还是得有几分正经,“晚辈辈分不够,只是还得说几句话。”
“其一,我们估摸着起码要讨论个十年年……”
“其二,我们争执不休,各派之间恩怨恒久,不可能朝夕之间一笑付之。”
“所以……”
芙蓉仙人看向一旁的漠焱仙,笑道:“所以我想借贵派年末门内排名赛一用,我正好从忘忧谷带来几名优秀弟子,我观各位也都带来门下优秀弟子。”
“咱们这么做长辈的,若是动起手,恐怕得移易山川地貌,有生灵涂炭的危险。”
“那不如由他们动手,若哪家弟子能在年末打比胜出……”
“便由哪家门派主持我北地仙界大局可好?”
“只是小女有一点想要提议,光是真传弟子的比赛未免无聊,且失之公平,不如将我们亲自挑选的内门和入室弟子举荐入这场对赌之中。”
“我举荐……”
芙蓉仙子瞧了眼漠焱仙,“我举荐周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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