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里,奶娘给海棠花形状的烛台换了几根紫色的香薰蜡烛,之秋坐在药席前捣着庄喻事先配好的药。
庄喻在药炉前认真地扇着火,今天她去药山里采许多药材回来,烘干,新炼制了许多解毒丸和驱寒丸,准备明天义诊时发给清苦一些的百姓。
除了解毒丸和驱寒丸之外,她还特地炼制一些清热丸,准备拿去给玄君,昨晚他不喝药的样子至今仍令她头疼。
生病了不喜欢喝药就吃药丸,她可不想再嘴对嘴地喂他。
“啊——疯了!”
一想到昨晚她忍不住摸黑也要去看他时,看他不喝药想都没想就亲口喂他时,在他面前不自然遮遮掩掩时的认真时,她就莫名的烦躁。
从小到大,没有人疼爱的她,有的是被人揪着身世戳着脊梁骨冷嘲热讽的她——
可一直都是个不在乎、不认真、不关心、没心没肺的人。
“王妃,您怎么了?”
一老一少两道声音步调一致的传来。
“咳咳咳。”
庄喻控制不住地烦躁用力扇了下药炉低的火,捂着鼻子,被烟熏得呛着站了起来。
“没事…咳咳…”
庄喻向那两道带着担心的目光摆摆手,“没事,只是被呛了一下而已。”
之秋“哦”了一声,继续低头认真地捣药。
奶娘细心,捕捉到了她脸上的烦躁之色,走到茶桌给她倒了杯清茶,温声问道:
“王妃,可是有什么心事?”
庄喻顿了一下,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他才莫名烦躁的吧,何况今天中午她从清心殿回来,已经被她们俩死死地拉住,刨根问底问了个遍,问完了依旧不依不饶的,这下她可不想再来一遍了。
庄喻微笑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小口,“没有呢,奶娘你看我每天都待在药房这么认真的炼药学习,能生出什么心事啊?”
“真的吗?要是有什么…”
啊呀——我的天,怎么又来了!
无奈问苍天。
庄喻连忙拉着她的手臂,连断她的又要开始的叨叨,清澈的眼底带着无比真诚的微笑,“真的没有,奶娘,真的。不要担心了,好吗?”
一旁认真捣药的之秋也抬了头,眨了眨美丽的杏眼,赞同地看向奶娘:
“奶娘,我觉得王妃说的是真的啊,而且我们最大的烦恼不是解决了吗?”
“???”
最大的烦恼?
奶娘表示有些不不明白。
庄喻也有困惑,不禁开口问道:“什么最大的烦恼?”
之秋继续眨着眼睛,散发着无处安放的可爱魅力,边捣着药边认真地回答:
“就是推翻孙侧妃的统治,得到殿下的宠爱!”
奶娘点点头:“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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