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还学着小提琴呢,总有个一技之长,将来也不用担心生计。”
夏妈妈喝了口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前夫,坦坦荡荡,眉眼清明。
男人见状眉头微微抽动,神情稍显落寞,眼中划过一抹沉痛,讷讷道: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小小跟着你我很放心。”
夏妈妈似想到什么,抬头望了望远方,神情恍惚、慈悲地道:“逝者已矣,你要珍重。”
夏小小不解地皱眉,嘴唇略略翕动,面色平和。
心底却随着妈妈的话语掀起了一阵狂风大浪。节哀?难道是谁去世了?她偷覷了一眼这个满目哀伤的男人,心中微动,隐隐地不安。
“嗯,我知道,只是........只是接受起来还是有点.......难受......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
男人的嗓音越发沙哑哽咽,听得夏小小不由自主地抿紧了唇,手指微微僵硬。
时间似乎在刹那之间被冻结,除了各自的呼吸什么都听不见,气氛一时间压抑得可怕。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了口气,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小小,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生活。”
夏妈妈和夏小小摇摇头,纵使她们心底确实有这个念头,此时也不忍心说出口。
夏爸爸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如他所说,他确实只是来看看,并无意扰乱她们平静的生活。
即使后来他还是食言了,不过那都是后话。
“小小,你弟弟病逝了。”
待夏爸爸走后,夏妈妈才一边叹气一边向夏小小解释,眉眼之间皆是惋惜。
夏小小怔住,对于“弟弟”这个字眼不甚敏感。
在她记忆中,唯一一次见他大概还是他未出生的时候。她妈妈不请自来登堂入室将她们母女狠狠地羞辱一番。
当时他尚且乖乖躺在他妈妈的肚里,尚未成形便成了拆散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
如今他竟然就这么没了,他今年才六岁,比她小整整五岁,还未体验中这世间的种种,便没了机会。
没来由的一阵痛惜,那是对一个陌生小生命的悲叹,纵使他曾在无意之中伤害过她们。
可谁不是身不由己?若是可以选择大概谁都希望自己清清白白地来到这个世界,带着期许和祝福,而不是怨恨和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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