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躺在院子里的榻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这些日子总算是清净些。眼看就要到五月中旬,裴湫和裴涟的婚事都快到日子,那就要可以见到张则逸了。张则逸被调到陜州监工运河开拓的事情,一一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自从裴涟被绑之后也发现一些事情,只不过都顺利解决了。
裴家其他三姐妹和上官婧儿也加入了一一的赏星行列。
“没想到最早结婚的竟然是二姐。”裴淽笑道。
“嗯嗯,多亏了蔡郎君顶得住长安城里的那些流言,没有嫌弃我。”裴涟微笑道,脑子里浮现出蔡郎君对他说他不会嫌弃他时坚定的样子。
“他拼什么嫌弃你?”裴湫不满道,“他们蔡家一个庶子能娶到我们裴家的娘子他应该谢天谢地好吗?”
“虽然我不赞同姐姐你的话,但我确实也觉得蔡郎君没有什么可嫌弃二姐的。我二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绝对是夫人和孩子他阿娘的上上人选。况且二姐在那件事情里也是受害者,凭什么歧视受害者?”裴洢回道。
“可是名节是女子最看重的,如果涟姐姐的名声有辱,蔡家人也是有理由退婚的。”上官婧儿搭话,她们已经相处的很熟,平时说话也不用多大估计,都是有话直说,甚至是相互嘲讽逗乐的地步,“不过我也觉得涟姐姐人大度又坚强,蔡郎君娶到涟姐姐确实是他的福分。”
“哎,你们的婚礼定好实在长安行了吗?”裴淽碰碰裴湫问道。
“嗯,阿耶来信是这样说的。他们过两天就会从洛阳动身回长安。”裴湫轻叹一口气。
“新娘子叹什么气?”上官婧儿笑道。
“新娘子就不能叹气吗?李常霖那个家伙,我不久之前才知道他有两个女儿!他和他的侧室生的。你说我当初就怎么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呢?”裴湫生气道,“若是娶了我之后他还敢给我纳妾,看我怎么收拾他!”
“大姐,你可别说这话,你也是个懂礼的人。况且现在二十几的郎君没娶妻之前有一两个通房或者小妾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有孩子也可以理解。二十几岁都没有孩子才会被人背后嘲笑吧。”裴涟叹气道,“这就是我朝女子必须接受的婚姻。”
“哎,你说张侍郎有没有孩子?”裴淽好奇问道。
“把这个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过,听说好像有一个儿子吧。”裴洢淡淡答道。
“你不介意?”上官婧儿转过脸来盯着裴洢。
“不介意吧。我都搞不清楚我自己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如果他只是像四哥一样,那我会介意我四哥有个孩子吗?”裴洢想想,回道。
“夫君就是夫君,怎么能跟四弟一样呢?”裴湫给裴洢解释道。
“我也赞成裴涟的说法。”上官婧儿搭腔。
“听你这话很有心得?你跟我四哥怎么样了?”裴洢嗅出一丝八卦的味道。
“没有啊。我们能有怎么样。”上官婧儿含糊道。
“肯定有情况!”裴淽打趣道,“你们之间没有事情怎么会跟弟弟一起同行来长安?我弟弟还常常给你送这送哪的,你要说没有什么,谁信?”
“我和裴郎君一起来长安纯粹是因为顺路,好吧?没有你们想的事。”上官婧儿害羞的拍拍裴淽的手,示意她别再说。
“你可别害羞。在我们裴家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看我五妹,还不是照样战胜那些郎君,当上了将军。”裴淽炫耀道。
“这情况不太一样吧?”裴涟反驳道,“我朝女子可为官,但不表示在其他方面可以越界,你看我们就算不让夫君多娶一个都是善妒,这个是七出。”
“说得倒也是。还是我师父的家乡好。”裴洢听到裴涟这样一说,叹道。
“你说的师父,是不是小时候在我们家里当过我们家的侍女?”裴湫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我们还住在长安,我记得这个侍女倒是听机灵的。有一次,家里出现了小偷,就是她通过地上的饼屑找出小偷是厨房里的厨子。不过后来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卖身契,还说服祖母还了她自由之身。所以,你们当时到底整天聊些什么?”
“也没什么。小时候只有我喜欢听她说话,你们都以为她说的话是疯子才会讲的,她当然不喜欢跟你聊。”裴洢神秘的笑道,“就算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当时聊些什么你们也不会信的,所以我才不会跟你们说。”
“有什么不可信?天上有神仙我都信。”上官婧儿笑道。
“如果我告诉你们天上没有神仙,就是一片漆黑的混沌,你们会信吗?”裴洢试探道。
“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如果让祖母听我们在这里谈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估计得守法。”裴涟提醒道。
“你看吧,我愿意说你们也不愿意听。”裴洢学着记忆中的师父摊手道。
“你们在这里聊些什么?”裴四郎突然低头看着她们几个。
上官婧儿看见裴四郎突然红了脸,赶紧从榻上爬起来。其他几个娘子见到苏子琻,也快速爬起来整理一下头发,衣衫。
几个娘子纷纷向长孙弢欠身。
“长孙将军好。”
“不必多礼。”长孙弢笑道。
“光聊天不喝酒怎么行。”裴煜突然从背后变出一坛子酒来。
“好呀,好呀!”裴洢好不兴奋。
裴煜让立雪帮忙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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