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越紧捂着受伤的小腿佝偻着站在不远处,眼里满是怨恨。
其实当他看到这四枚暗器飞向自己的时候,已经很清楚已自身所在的位置是没办法全部将它们挡下来的,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尽力尝试去躲避。
万幸这次只是腿上中镖,但战斗力肯定是收了影响。
而对面的小胖子见堀越受伤,被欺负了一晚上的他恶向胆边生,暗道机会难得,不顾杨佑指示径直提刀主动追杀了上去。
堀越虽是因自己冒进被这仨小辈摆了一道,但面对能力最低的小胖子的攻击,他仍有余力还击。
只是这小胖子看似体态臃肿,脚下却是不慢,仗着堀越腿脚受伤专对他的下盘着重攻击。如果一击不能尽全功,小胖子又会迅速拉开距离,反复骚扰乐此不疲。
堀越被他放风筝似的打法恶心了好半天,终于逮着他气竭得空当连续对他使出几招刚猛的刀法将他逼退。
终于挣脱掉了这块牛皮糖!堀越拖着受伤左腿努力朝孙涛方向靠拢,他眼中满是杀意,高声喊道:“杀了他们!不留一个!”
黑衣人们早已蠢蠢欲动,而孙涛亦想着尽早了结掉此间因果。两方目的一致,稍作合计便要对三人发动最后攻势。
可眼见就要将瓮中三人尽数拿下,庄园外却星星点点亮起了数支火把。
“关姐姐!关姐姐你在哪?!”
这清脆的声线杨佑听着有些熟悉,他轻轻摇了摇半靠在肩头的关云裳,拍拍她的脸说道:“二哥,恶女在叫你!”
云裳没好气的送了他一个白眼:“甚么恶女,小雪明明也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
“温婉?还可人?我怎地觉得她有往母夜叉进化的趋势!”杨佑不屑的撇撇嘴。
“大老远便听着她鬼喊鬼叫,若是旁的贼人,还没等她赶过来抓人,人家怕不是早已溜之大吉了!”杨佑愈发对这夜叉的业务能力感到深深怀疑!
这番话似是勾起了云裳某些回忆,眼神愈发幽怨的望着杨佑:“你就是这张嘴不好,总是去惹些是非!若是让她听到了,又要动手揍你了……”
唐如雪的声音突然想起,说明县衙的捕快们定在不远处。云裳纠结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松了几分,她伸出白嫩小手戳了戳杨佑的胸口,虚弱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快知会小雪一声罢!”
他没有多做耽搁朝亮光处大声呼喊着。
“兄弟们,给我上啊!千万莫要让贼子走脱了!”
急促的脚步声逐渐传进院门,领头的宋主薄用手中绣春刀指向散步在院中的黑衣人,对身后的衙役大声动员道:“凡杀贼者,凭此功绩有机会升任锦衣卫小旗!”
他顿了顿环视一周后接着加码道:“往后俸禄待遇一律从优!”
顿感周围压力减轻不少的杨佑,他听到宋主薄这段热情洋溢的鼓舞倒是没有多少共鸣,反而对此刻还在打官腔的宋主薄产生敬而远之的念头。
就拿从刚才那句“兄弟们跟我冲”开始,杨佑便对他印象不佳了。
所以更甭提到那些“有机会”、“从优”,这些模棱两可空口白话了。这份派头像极了那些年不停画着大饼的无良老板!
不愧是混到主薄的人,很会利用话术和手中权利呐!往后没甚事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交集的好。杨佑如是想道。
其实如果说宋主簿是个画饼领导的话,这帮子冲进院子里的捕快们亦是些老油子!
他们刚听到宋主薄许的诺言时,并未表现出过多的亢奋,而是横七竖的四散在门前仅是做做样子。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现在锦衣卫的地位已不似从前那般显赫,小旗的地位更是只等同县衙捕头。而对于这帮子深谙利弊取舍的老油子而言,这种程度的奖赏并没有起到太大的诱惑力。
所以这种鸡肋一般的头衔其实要不要意义并不太大,总还是要待在县衙里当差,听宋主簿的指挥的呀,又何苦为此虚衔拼着受伤?难道就为在喝酒的时候向别人吹牛吗?别傻了好不好!
其实宋主簿何尝不了解手下这帮奸滑贱役的想法?他只是照本宣科按照知县大老爷的吩咐办事罢了,如果效果实在不显才会有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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