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碎之下,满地残尸。
此等场景,让此张孙二者,包括那莫小宝,皆是双股微颤。
“那人在何处?”
而此时,莫金虎开口。
“哥,在西街!那小子,应是练了横练功夫,他挂了条幅,说只要给他一百银币,就可以打他一拳!只要付得起钱,就任打任杀!特别嚣张!你看我这肩膀,被他捏得,都红了!”
莫小宝自然不是怕莫金虎,毕竟,他这个哥哥最是疼他,他怎么可能怕他呢?
他只是对于此满地残尸之血腥有所不适。
当然,他很快便忍下,面容之上,先现佩色,又转屈委,伸手拉开,左侧肩膀,将那先前那被捏出之印痕展示于前者。
“这是他捏的?”
莫金虎转眼一视,眸间映入,锁骨之上,印痕紫青,心下微疼,面色发冷,牙齿咬合,硬声问道。
弟弟莫小宝是他如今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当初,为了支持他踏上修行之路,父母选择让弟弟放弃入学机会,从小连学堂都未曾上过,一直在家里帮父母干活。
虽弟弟修行天赋,的确非常一般,学文更学不进去,可,若一开始,若自小时,若孩童时,他可以学修行,他可以入学堂,他可以接受培养。
也许自小开化,修行天赋,便不会这般差强人意;也许自小熏陶,于诗文事,便不会这般头疼脑大。
为了他之修行路,父母更劳累过度,未等到他功成威就,便早早撒手人寰,于先前之岁月里,他更全身心修行。未曾来得及,尽孝半分。
他亏欠家人太多太多了。
这一直是莫金虎心中最痛的地方。
他,于父母亡去之日,立誓必要出人头地!
他,入铁拳帮,威名大震,财源广进,置办家宅,声名赫赫,人称虎爷。
他,也曾勒令弟弟学武、习文,可弟弟却根本学不进去,勉强靠他大量资源堆砌,成为了一个蛮修者。
因弟弟莫小宝,是他如今唯一的家人,他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何况,弟弟没要什么天才地宝,没要什么高阶秘籍,没要什么灵丹妙药,平日仅是吃喝嫖赌、奸淫掳掠罢了。
在别人看来是一无是处,可在他眼里却不是如此。他弟弟,是一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好弟弟。他懂得欺软怕硬,懂得趋凶避强,懂得避开红枫镇的那些惹了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大人物。
“嗯。疼死我了!”
莫小宝先前被捏时,虽是催生疼痛,却未曾凄号惨叫,未曾痛然泪下,未曾哭哭啼啼,然,此时瘪嘴低眸间,眼角却隐有莹光。
“横练功夫?一百枚银币一拳?任打任杀?有点儿意思!那我今日倒必须要去看看了。带路。”
莫金虎的声音,含着无尽冷冰。
“太好了!这回,我要让那小子,知道什么是要钱不要命的下场!”
莫小宝欢声悦喜。
“虎爷的拳,可是力愈千斤!有虎爷您出手,那小子今日死定了!”
张氏豪阿谀奉承,巧言谄媚,乐祸幸灾,躬身而语。
“不错,这回,他死定了!”
孙二狗同样兴奋异常,迫不及待,言辞凿凿,笃定若钉、盖棺定论、判定生死。
“今日,他,必死!”
后,莫金虎大马金刀,携欢脱之莫小宝,以及铁拳帮一群手下便杀气腾腾、浩荡出府。
…
“莫金虎出府了!”
此后片刻,于离莫府,有些许距离的一间阁楼上,临窗站立着一华袍男子。
其身后有一男子微躬身垂手恭敬汇报。
“他此次出府,所为何事?”
华袍男子未回首,只是问。
“据莫府中人报,好似是那莫小宝,在西街上被一卖艺之人巧取强夺了一百银币。便回去与莫金虎诉苦,那莫金虎,竟便与其出府了。有可能,是要去为其弟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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