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同行,不知道有无听过啊?”
那份放荡不羁的模样终究再难维持,马锋猛地一咬牙,怒目望去。
“千斤刀赵一广!”
即是同行,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镖行这行当和其他不同,本身吃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彼此之间虽然也多有因生意争执,却不会像是而今逐渐兴起的武行,素来打生打死,平日里反倒是和睦非常的。
因为行镖本身就极为危险,特别是这世道不太平,纵然是再强大的镖局,难免都会有失手的时候。往日行镖相见,双方非但不敌视,反而却是能帮则帮,因为谁也预料不到会不会有一天,或许遇匪时会巧有其他镖局来救。
这就是外部共同的敌人,反倒会导致内部趋向团结性。
马锋年纪虽轻,但却是个老镖师了,和太汾镖局也打过几次交道,更多有交好。
噩耗传来时,马锋已在心中暗暗发狠,威远镖局上下也都同仇敌忾。
“我杀了你!”
马锋脚下一踏,猛地便扑了过来,手中双刀一展,当即掀来。
那赵一广不紧不慢,待他到近前时,左手猛地在刀柄前端一抬,大刀骤然扬起,连带着砂石飞舞,朝马锋当面便扑打了过去。
就在此时,赵一广大刀开合劈斩,落下的砂石打在刀身上,噼啪作响。
马锋视线一时被遮掩,但长久以来的敏锐感还是让他身上肌肉一跳,冷不丁的横刀挡在身前,旋即便是“咣当!”两声,虽是双刀横在身前,依旧被赵一广一刀劈的连退了数步,才将将止住身形。
他后脚正踩稳,赵一广赫然箭步前冲,携千钧力,大刀拦腰劈斩而来。
“快些料理了吧,再耽搁,这天儿就要黑了。”
马车里,传来了幽幽的声音,那车辕上坐着的老头儿面皮一抖,轻轻的嗯了一声。
老人面上满是皱纹,年岁却已近古稀,头戴着狗皮帽子,跳下车辕是反手撩起身前衣摆,塞入后裤腰带间,举步来到马车右侧,解下系着的绳索。
那是一柄大枪,被绑在其上,就此一路带着,从未解下。
刀疤脸面皮忍不住一抖,心中再难按捺住,挥刀拍马而去,慢慢蓄势冲锋。
身后马蹄声渐近,老人像是半点都未曾察觉,只是慢慢抬起大枪,在手中掂量着。
刀疤脸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喉咙里咯咯作响,手中刀光一掠,朝着他后脑勺便砍来。
嗖!
淅沥沥!
身子猛然斜歪,胯下骏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子轰然倒下。
刀疤脸身子一沉,就势一滚,直接掠出了距离,险些被马背压住腿脚。
他惊魂未定,慢慢站稳了身子,望着背对自己的老人,眼底满是凝重,长长吐出一口气。
方才那一霎,看似未曾察觉的老人猛地拧腰反刺,大枪如星,瞬间扎透了奔马颈子。
这一枪,别说是奔马,就算是金石,也能瞬间扎透!
好一个霸道十足的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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