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们都本能地往外追捕探查,谁能想到,夏侯武竟然是冷静地拿定了主意,一路潜行,反倒是暗暗摸到了那栋木屋内。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灯下黑的概念就是如此。
布置行动时,陆玄心特意在两层木屋中足足安排了两组行动队队员,可这会儿他们都已经因为突生的异变而离开,空荡荡的木屋反倒没了半分威胁,是极佳的藏身地。
夏侯武探身从窗户翻入,视线一转,当即落在了一层的贡台上,瞥见那白瓷的骨灰罐依旧静静地放在桌面。
他脸上厉色一闪,当即抓在手中便要往地上掷去。
可临末关头,他忽地脑海中思绪一转,却又轻轻放下,视线在周遭寻觅起来。
一楼不曾找到些什么,夏侯武转而三步并作两步地攀上二楼,在卧室寻到了一块满是污垢的桌布,却毫不顾忌地扯在手中。扭头回到一楼,将骨灰罐兜在其中,裹定后背在身后。转身要走时,他的视线无意间瞥见了靠近墙壁的长桌,那桌面上立着两根白烛,墙面用墙纸贴得严丝合缝,甚至并未落下太多灰尘。
顿了顿,夏侯武上前仔细观看了片刻,尝试撕下了墙纸,背后的木墙上用朱砂写就的一个个名字,登时便映入眼帘。
麦荣恩、谭敬尧、王哲、洪叶...
长桌前,四个名字下方,都有着白烛燃尽的烛蜡,凝结成一团团。
最后两个名字是...邵鹤年、夏侯武!
夏侯武狠狠攥着拳头,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慢慢地走到了贡台前,突然一个转身,有力的鞭腿径直抽打在桌案其上,两尊灵位被砸得稀巴烂,半个桌面都塌了下去。
又是一脚,四条桌腿登时被他扫得断裂,桌面的香炉登时摔落地面,香灰洒了一地。
“功夫是杀人技...你想和我打,那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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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大桥下,来往托运的重卡汽车奔驰不断。
忽然,一辆卡车的车头大灯闪了闪,平稳的停了下来,夏侯武眼里满是怒火,望着前方那个带着兜帽的身影,面目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咬牙从车上跳了下来,单手提着骨灰罐,一脸杀意的走上前去。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打赢了邵鹤年才来找我...”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仿佛有一座火山将要勃然喷发,双拳不知何时已经攥得发紧。
“你想和我打,那这就来!”一步步走上前去,夏侯武语气发冷,主动说出了对方每次比斗杀人前必定会说出的那句话:
“我们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江楚无所谓的笑了笑,左手指间的香烟亮着莹莹火光,淡定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
右手,则是在口袋中掏了掏,冲着夏侯武咧嘴一笑,“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夏侯武一顿,随即便见到对方抛出一个小小布袋,被他一把抓住。
扯开口略微一看,夏侯武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里面是几根带血的牙齿,鲜血都还未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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