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弯腰将这只铁柜子抱起,放在了床尾与另一只铁柜子的中间。虽然铁柜子里面没有装什么东西,但是仍然沉重,最后柜子落地时仍然发出了不轻的响声,幸好被壮汉激烈的撞门声盖过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姬越躲回床下,安静地等待起来,手中握着那把西瓜刀。
壮汉趁着丧尸都被自己妻子的血肉吸引住时,终于将门撞开了一道半人宽的口子,这是姬越计算好的宽度。门后抵着病床和两个前后叠放的铁柜,已经没有可以移动的空间了,此时的门被死死抵住。
壮汉看也没看地急急侧身挤入小半边身子,一抬眼却看见一双贪婪可怖的眼睛和大张着的嘴,吓得一哆嗦,连忙就想逃,但却被老妇人抓住了胳膊,加上门缝太窄,壮汉被卡在了门缝中。
老妇人低头就是一口,从壮汉裸露的脖子上扯下了一口肉,欢快地咀嚼吞咽着,鲜血顺着壮汉的胳膊和背淌到地上,汇聚成一个小血泊。
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猛力往回缩,这一下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终于从门缝中退了出去。但老妇人死死抓住壮汉的手,此时也被拖拽着卡在门缝。老妇人对自己被卡住的状况不以为意,抱住壮汉的胳膊就大快朵颐起来。
姬越一直在床底下默默观察着,看到老妇人已经被门缝卡住,她从床下钻了出来,将被子系在自己身上,两手紧握着西瓜刀,朝老妇人背后挪去。
姬越瞄准时机,在老妇人又扯掉了壮汉一块肉,嘴暂时离开壮汉胳膊的时候,抡起西瓜刀就朝老妇人头上砍去。原以为这一刀会像砍菜切瓜一样容易,却没想到刀只劈进了老妇人头颅中几公分,就被老妇人的头骨给卡住了,拔不出来也砍不进去。
老妇人急忙转过头朝姬越嘶吼,但插在老妇人头上的刀还被姬越握在手中,暂时没有办法回过头来。但老妇人一只手放开了壮汉的胳膊,就要朝姬越抓来,姬越连忙退后了一步,放开了被卡在老妇人头上、暂时收不回来的刀。
壮汉眼见有人帮助自己,自然乐意,在老妇人有一只手松开自己胳膊的时候,猛然抽出自己的胳膊,还忘恩负义地一脚将老妇人从门缝中踹进房间,随后发疯似地跑了出去。
老妇人一个趔趄与身后的姬越撞了个满怀,两人被冲击力带得滚落在地,西瓜刀也从老妇人头上脱落,摔落在地上。姬越被老妇人身上的腐臭味熏得泪眼汪汪,干呕了两声。
最糟糕的是,老妇人此时恢复了自由,眼见姬越就在不远处,兴奋地朝姬越扑了过来。她看起来更加可怖了,嘴角朝两边裂开了两道口子,口子上还残留着皮肉,能清楚地看到老妇人的牙龈,就像是日本都市鬼怪传说中的裂口女。
姬越忍住心中的惧意,迅速往旁边滚了两圈,避开了老妇人的扑击。老妇人摔趴在地上,却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像只蟑螂般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动,张大了嘴朝姬越咬了过来。
在最开始的时候,老妇人变成的丧尸化虽然力气大了不少,但是灵活性较差,但在吞噬了壮汉的血肉后,老妇人显然比之前灵活了不少。
姬越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从地上跃起,但她还是晚了一步,老妇人扯住了姬越的脚,往后一拉。姬越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老妇人兴奋地扑到了姬越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姬越的脸上啃去,却啃到了坚硬的钢网垃圾桶。老妇人反复试了几次,依然只能闻到姬越的味道却不能啃到姬越,开始暴躁起来,双手在姬越面前乱转,却被姬越身前裹着的棉被、厚厚的衣服和垃圾桶头盔挡在了外面。姬越心中庆幸自己戴着这个用垃圾桶做成的头盔,让自己捡回了一命。
但她也被老妇人嘴里淌出的鲜血和口水糊了一脸,姬越的眼镜镜面上也粘上了鲜血,让她视野一片模糊,心中泛着恶心。她此时带着头盔,也不能把脸擦擦。
她正想发力将老妇人掀翻在地,就听到“啵”地一声,一股腥臭的血撒在自己旁边的地面上,老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嚎,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姬越抬头一看,发现老妇人眼眶中正插着一把寒芒闪闪的手术刀。
是谁?是谁救了我?
姬越只看到一角白色的衣袍,其余的视线被钢网垃圾桶的底部和模糊的眼镜片给挡住了。那人帮助她挪开身上的老妇人,将她拉起。
透过垃圾桶的钢网,姬越睁着因为近视而模糊的眼,发现那人是个有着一头银发、戴着口罩的清俊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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