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黑蛟依旧躺在地，满脸是血。
许仙那一剑，并未将它直接杀死，不过却断了他一根犄角，残余的浩然剑气笼罩四周，将它镇压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为什么不杀我？”
黑蛟趴在地，艰难地抬起头颅。
尚未结痂的犄角处，还在淌血。
不过它望向许仙的目光里，并没有太多怨恨，更多的反而是恐惧和疑惑。
许仙方才那一剑，太强。
强大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别说它现在只是真气境界，即便是入了先天，觉醒龙族真元，恐怕也难以抵挡。
若不是许仙手下留情。
它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而不仅仅只是断了一根犄角这么简单。
“杀你？”
许仙看了黑蛟一眼，却是摇了摇头。
“三年前，西湖水涨，几乎成灾，我曾见你施法，镇压水位，也算是颇有功德。今日你虽冲撞于我，但念你修行不易，只斩你一根龙角，算是小惩大诫。”
说着，挥了挥衣袖。
周围残余的剑气消散，使黑蛟释放出来。
“走吧，日后好自为之，庇护一方水土，或许可成正果。”
“你放我走？”
黑蛟从地挣脱出来，却是愣住了。
这些年来，他见过了太多的修仙之人。
每一个都是道貌岸然，打着降妖除魔的口号，却是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否为恶，只要是妖，便要一体镇压。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屠杀夺丹，以增修为？
但是许仙却并没有这么做。
这让黑蛟非常意外。
眼看许仙转身，一步步远去，黑蛟这才确信，对方所说并非虚言，是真的要放他离开。
“此人在西湖之畔，苦读十年，已有圣人之胸怀，今日鲤跃龙门，未来成就，必然非凡。我此番遇到他，或许也是一场机缘！”
黑蛟看了一眼雪地中的断角，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当即卷起断角，腾空而起，朝着许仙离去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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