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门儿也没有!”
吕信坏笑:“你是担心收入微薄,养不起环?”
梁开元摇头道:“这倒不是问题,这孩子就是还要上学,半工半读也能赚够自己的开销。问题是,三七好像没有理由收留她。”
我和他对了个眼色,发现他眼睛里居然也透着一股子坏劲儿。
吕信嘿嘿一笑:“开元兄,你这是以退为进啊。是啊,三七好像是没理由收留我外孙女。我倒是愿意承诺,我不会害三七,可了你们信吗?我这个人呢,一向只讲求实惠。你们要理由,那我就给你们理由,同时给你们实惠。”
我问:“你能给我们什么实惠?”
吕信道:“钱财就不用了,我也没藏什么宝藏。我倒是有法子弄钱……”
我打断他:“我不会去找你的老相好的。我特么现在还每个月还房钱给他呢。”
“呵,实际我也很讨厌陈祖道,但如果一个人有利用价值,虚与委蛇又有什么关系?”
“我没你那么无耻。”
吕信不以为意,“所以你发不了财。这么样吧,我做主,把我外孙女嫁给……”
梁开元蹙眉:“你是不是一点底线也没有?”
吕信啧一声,抬高声音道:“这叫什么话?我要是不疼孩子,会让你们收留她?我是想,那头蒙牛白不是还抱怨没有女朋友嘛。
环这孩子,有点傻乎乎的,真是除了样子,别的一点都不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跟蒙牛那傻子倒是般配,起码谁都不会亏待了谁。”
我看了他一眼,合上日记,起身往外走。
门打开的瞬间,吕信和梁开元同时消失了……
转过上午,我问了解环一些自身的状况。
她真是有自闭的倾向,问一句答一句,而且大多都不到重点。
反倒是方玲在旁边,替她解释回答了不少。
就是经过昨晚的事,方玲看我的眼神有点神经质。
我现在拥有吕信的意识,解环是他外孙女,而且确实无依无靠。
我当然是可以不用管解环的,可是这样的闷葫芦……我很怀疑她出了这个门,转头就会被人骗到粉灯街从事技术工作。
好在了解到解环今年才从卫校毕业,学的是护理专业。
征得解环的同意,我找到猴子,问他诊所里请不请人?
猴子,其实早就想请个女护理了,给有些女病人检查,没个女的在旁边实在不方便。就像昨晚的谢喜妹,明知她是胡袄,没个证人,那就是黄泥巴甩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猴子有些贼兮兮的压低声音:“还有一点,你猴哥也老大不了,干个体接触的圈子窄,与其让人介绍,不如我自己面试个身条脸蛋顺溜的,一边工作一边发展感情……”
我痛快道:“也行!你能包吃住最好!”
“怎么?你有人介绍?我那儿可是给人看病的,不要兽医。”
“不是兽医,正经护士专业。”
得知我的是解环,猴子很有些无语。
最后,解环实在不是他的菜,但既然无依无靠,那就先在他那儿待着,等再考几个资格证,那就能去大医院应聘了。
虽然还没到过年,但一堆闲人聚在一起,不是打扑克就是山吃海喝,年味已经很浓了。
下午蒙超睡醒,又嚷嚷着要斗地主,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去开门的是方玲,门一开,头一句话是:“怎么是你?”
第二句是:“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赶紧走过去,看到来人,不禁一愣。
这人竟是住在韩宁楼上的梁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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