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柌?”伍十一是被冷风吹醒的,自己明明在灯会上等着青蛙灯来着,后来突然一阵人流,一股异香袭来,自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旻。”伍十一抬头,只见一名玄衣女子,梳着高马尾,一双凤眼狂傲不羁,一对剑眉冲破天际,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呃,邪气。
女子见伍十一还是一脸茫然,便蹲在她面前,温顺得不似本人:“现在那些门派都在找你,说你与华柌是一伙的,幸亏是我先找到你,不然落在那些人手里,你就完了......”
伍十一看着突然凑近自己的脸,脑中一阵混乱,头疼欲裂,然后,然后,然后就晕了!
“阿旻?阿旻?”女子无奈地摇了摇伍十一,只得坐在地上等着,看着天上的皎皎月光,瞥了一眼躺在自己旁边的伍十一,好似回到了那一日......
作为绝冰阁的阁主,叶冰浮从小到大的一言一行都得为整个门派考虑。若说从小到大,叶冰浮哪里还没去过,自然是明国的皇宫,据说每次逢年过节,明国皇宫都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可是皇宫把守严密,叶冰浮只得寻了中秋节,溜进了皇宫,可是自己不过是在所谓的御膳房拣了几块糕点,竟被当作刺客被追杀。
大半夜的皇宫,正热闹的时候,叶冰浮慌不择路,无意间跑到了一条荒芜的小路,“想不到皇宫里还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你想不到的地方多着。”旁边的大树上滑下来一名面黄肌瘦的女子,只是那眸子,却是猩红的令人发颤,“这宫里还吃人。”
“你是谁?”到底年纪小,又是一个人,叶冰浮的声音有点发抖。
“独孤旻。”小女孩语气淡淡,便转身,“你若想逃命,就跟我来。”
想了想后面的追兵,管他的,好歹她是一个人。叶冰浮一咬牙就跟上了独孤旻,一路无话。
“爬树会吧?”独孤旻想也不想地就爬上了面前的大树上,“我知道有个狗洞可以出去,这是我的小秘密,不过你现在得上来躲一会儿。”
叶冰浮本可以用轻功的,可是偏偏跟着独孤旻爬上了大树:“谢谢你。”
“不用。”话音刚落,便听到追兵的脚步声,叶冰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独孤旻突然凑近叶冰浮的耳边:“他们发现不了,何必紧张?喏,看今晚的月亮多圆。”
慢慢地,两人就聊了起来,就连追兵何时走的也毫不知情。这一年,叶冰浮也摸清了皇宫的布局,不过每次都是来找独孤旻玩儿的,两人也熟络了起来......
直到第二年,母亲病逝,叶冰浮就再也没有去过皇宫,独孤旻又是一个人练着叶冰浮教给自己的一些招式......
“嘶——”伍十一的声音把叶冰浮的思绪拉了回来。
叶冰浮偏头担忧地看着此时双眼猩红,浑身戾气的伍十一,不,是独孤旻。
看来伍十一这段时间过得太舒坦了,导致我现在很难出来。独孤旻恨恨地握了握拳,朝着叶冰浮的方向挥去。
可是叶冰浮却很轻松地接住了:“阿旻,这么几年,你还是老样子嘛。”
“你是?”独孤旻收回拳头,打量着眼前英气的女子,“阿浮?”
“好久不见。”
......两人坐在月亮下,像小时那样,有说不完的话。
“对了,你和华柌是怎么回事儿?”叶冰浮这才想起正事儿,“现在全武林都在通缉华柌,还有你。”
“我?”独孤旻不解:“我一开始就是被他挟持的。”
“唉,大家现在都觉得你和他是一伙的。”叶冰浮面露担忧,“我之前只知道他有个同伙,只是不知道是你。”
“那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叶冰浮神色晦暗不明,闷闷道:“若是你把武备志偷出来,说不定大家能理解。毕竟现在大家都是冲着武备志来的。”
独孤旻闻言,心里不禁苦涩,变了吗?
“武备志被他烧了。”
“什么?”叶冰浮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过很快反倒释然了,“这样也好,哈哈!”
“你不想要?”
“可是那些长老想要,如果武备志还在华柌身上的话,那我就不得不让你把它偷出来,如今这样我倒可以把你光明正大地和你来往了,否则大家反倒以为是我别有用心了。”叶冰浮定定的望着独孤旻,“如今,我就只有你一个纯粹的朋友了,我可不想让这份纯粹有一丁点的瑕疵。”
“哈!”独孤旻看着眼里溢出喜悦的叶冰浮,不由得大笑。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两人爽快的大笑......
而此时热闹的夜城下,却隐藏着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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